只是前几天的那棵嫩草跑了。
该死!
不然,这里橱柜里还能多一件战利品。
他正想着,门口倏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何建白瞥了一眼时间,随意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这个时间谁会来?
他抬步走过去,眯起一只眼警惕的看向门外面。
夜色漆黑,似乎要变天了,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外面的枯树枝快速的晃动。
檐下站着个少年,黑色的外套衬的他皮肤极白,他低垂着眸子,露出的后颈宛如白玉瓷器般光洁。
何建白眯了眯眼,怪兽的影子穿过木质的门露出贪婪的牙齿。
是那个狼狗啊。
极品Omega。
天色骤变,斗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简凡在黑暗中抬起头来,露出冷酷的笑。
“开门。”他说,“我有话跟你说。”
第十八章
“你是说你们学校的老师性/侵你?”值班的警察大约四十多岁男子,他桌子前瘫着记录本,表情冷漠,“哪个老师?是真的性/侵了?还是只是猥亵?”
询问室的灯光亮的刺眼。
石菲菲低着头,不敢直视警察的目光。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半晌才艰涩的说:“是何建白,我们的数学老师。”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要见不得人?为什么感觉是自己做错了。
不,这样是不对,石菲菲想。
她没有错。
错的是何建白。
她倏然抬起头来,直视警察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是性/侵,是他侵/犯了我。”
警察低头写了几笔,他目光盯着眼前的小姑娘,“你能把当时的过程讲一下吗?”
“他是怎么性/侵你的?”
“衣服脱了吗?是全脱了还是只脱了下面衣服?”
“你当时反抗了吗?”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要跟一个成年男子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你还记得他说了什么话吗?”
一个个的问题排山倒海般向石菲菲砸了过来,她只记得地上怪兽的影子把他整个吞噬了进去。
她的校服裙如海水一般,一个浪头打了过去,月亮碎成千万瓣。
“我不知道,我不不知道。”石菲菲捂住自己的耳朵,失声尖叫,“我不记得了。”
警察对此充耳不闻,严厉的说:“你必须要记得,这对我们非常重要。”
“证据很重要,”简凡擦了擦手,观察着何建白的房间,“我们不能再让那些女生造成二次伤害。”
所以,他要亲自来找证据。
而不是让她们一次一次拨开自己血淋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