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记着面子,身体猛地蜷缩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忘了置身何处,欢愉到极致,便是放空。
待他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碰自己,可预料中的情景并未出现在自己身上,而是赵秋衡的嘴角。
欢愉变成了心酸,他特别特别的难受,看赵秋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他难受,像是在难受自己和他有了另一种牵扯。
赵秋衡忽略他露出的不适,自我欺骗的将他抱着,诱骗道:“你和我说,那日去禁地做什么,伤又是怎么好的?”
兰漱才发觉他解了哑穴,脱口而出:“原来真的是你骗我去禁地的吗?”
赵秋衡顿了顿:“你这么想?”
很淡然的道:“那便是这样吧。”
兰漱气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怒道:“你害我?”
赵秋衡道:“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兰漱穿好衣服,指着他道:“你给我等着,今日的事我可算记住了!”
赵秋衡叹了口气,也不看他,道:“记住最好了,就怕你会忘记。”
兰漱冷哼一声,拖着虚弱的身子往外走,再次回头看时,赵秋衡却躺在他躺过的地方,深深嗅着,展眉笑目,奇怪的满足感。
他几乎可以确定,赵秋衡即便不傻也有病。
还是离这种人远一点比较好,否则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一瘸一拐的回了寝宫,金仪早就等在门口,见他回来,立即将他拉到廊芜外,道:“九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斟酌着用词,道:“看着心情不好,您千万别惹她。”
兰漱有些难受了,刚从鬼门关回来,又要进一次,他怎么这么惨,这些人怎么都想害他?
他道:“我知道了,她有没有说是为什么来找我?”
金仪道:“没有,不过我猜应该是明日游猎之事,夫人终归还是疼您的,或许是想交代什么。”
这话听得兰漱心情好了不少,道:“既然是来关心我的,那就勉强见一面好了。”
往寑殿走时脚步都轻飘飘的,金仪重重的叹了口气。
兰漱进屋后,发现只有秦炽一人,她没带金雁过来。按照她与金雁形影不离的情谊,若来此地不带她,想必是有重要的事。
兰漱有点疑惑,上前道:“娘,您怎么来了?”
室内并未点灯,秦炽的一张脸埋在黑暗中,仅凭月光才能辨别轮廓,她很有兴致的问:“去哪儿了?”
兰漱淡淡的道:“找秋衡师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