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漱面不改色:“只有我可以救五爷!只有我可以让你回到过去的时空,改变他,也改变你。”
赖尝似乎有些动摇了。
兰漱道:“我现如今不过亡命之徒,你大可信我一次。”
赖尝更加怀疑他:“你们追鸠一脉言而无信之人数不胜数,我凭什么相信你?”
兰漱道:“你以为你找的地方顾衣人进不去,可你知道正是她将我推下地道的!”
“我们被困在此处,李淮誉是绝不会轻易让我死,到时他若是拿走了星晷,交给顾衣人,那五爷和你只能就此恩断义绝!”
赖尝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但她若那么容易答应,兰漱反而会怀疑了。
见她仍然面有疑色,兰漱道:“这里既然是你设的机关道,想必是可以带我出去的吧?”
赖尝道:“你既说李淮誉不放过你,那怎么不等他来找你呢?”
兰漱愣了愣:“你以为他来找我,会让我活着回散心宗吗?他只会将雅绥山的人带来,亲眼见证我的死和星晷的毁灭。”
他竟也能没有表情的笑了:“你自己考虑,星晷没有我只不过是废物而已,你带五爷出来将近十年,不正是为了救他?”
兰漱道:“坯荒早已经不参与雅绥山和散心宗的事了,何况他们若真想帮你,在当年就不会袖手旁观,您说是吗?”
他慢慢走近她,身上流落飘零的味道弥漫着,粗糙却细长的手指从赖尝的脖颈滑到脸颊:“但我会帮你,一定让你今后事事如意。”
赖尝沉默了。
只有这一个办法,她太清楚,以致于无路可退。
她看着兰漱,心中无端的为他可怜起来:“你这个人,果真狠毒,若将这些计谋用在散心宗,李云渐那老贼也不必筹谋多年,让一宗两代人的罪过加承你一人之重。”
兰漱神色变了变,他心中疑问很多,至今也没有思考清楚,“什么意思?”
她用同样的方式触摸他,笑的温柔:“暂且不告诉你,待你帮我救回他,我自会一五一十的和你说。”
兰漱垂眸。
赖尝笑着看他身后,道:“李姑娘也过来了?怎么样,在这儿过得好吗?”
李伏天脸色苍白,唇角发麻:“你敢!”
赖尝当真要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人,我生平最讨厌三心二意之人,若想两头讨好,我只会让有的人生不如死。”
李伏天拽着兰漱,训斥道:“跟我走!”
兰漱甩开她,面色阴郁,眉目间有一种光明磊落的阴暗:“去哪里?乖乖待在你身边,等他们找来了杀我,为散心宗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