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台面上就这样过去。但荣世文和几个忠心的弟兄都知道内情,若不是秦岩安插的人放消息给警方,那场交易不会有意外。
秦岩在二十岁以前不为人所知,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的父亲被人抢杀,也许秦岩一辈子就默默老死在美国某个实验室里了。很难想象,当时他继承父亲的衣钵,还是个戴着眼镜的白面书生,十几年的时间,却可以只手遮天翻云覆雨。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毕竟是不一样,抛开老一辈人的打打杀杀,秦岩更热衷于“漂白”,生意怎么样都要做,有个正大光明的集团公司,行事便捷不说,也少了许多麻烦。
手下的弟兄进门来低声叫荣世文:“文哥……”
荣世文收起对秦岩的探究:“嗯?”
“听说秦岩的儿子丢了。”
“什么?!”荣世文几乎一跃而起:“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满城的人都在找呢!”
荣世文略思索,说:“那孩子是秦岩唯一可掐的软肋……我想,或许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你联络所有能够联系到的兄弟,务必要先找到他,把他带到这里来!”
冬天天色黑得特别快。起风了,秦宝觉得冷。他有点后悔把外套送了。
拐进一家大型商场,里面空调温暖。他坐在楼梯边上,愉快看着商场里人来人往。新年近了,商场内气球彩条布置得很喜庆,每个人脸上也都笑盈盈。
突然他看到有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站在不远处哭。他走过去,在那小孩面前蹲下来,拉着她的手笑。
“不要哭啦宝宝。”他说:“不要哭啦。”
小女孩挂着眼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