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不要碰我……」杨庆乔犹自抗拒着。
「对不起,你不要害怕了,我不会再对你怎麽样的,睡吧。」郑彦抱着他一起躺下,轻柔拍抚。「乖,快睡吧。」
杨庆乔停不住眼泪,一直哭着,他一个男人的这辈子没哭得如此凄惨过,刚才真真吓死他了。
郑彦持续不断地拍抚他,安抚他受惊的激动情绪。
良久,也许是下意识晓得郑彦确实不会再伤害他了,身体才由极度紧绷慢慢松懈下来,感觉累极了,终不再抗拒温暖的怀抱,抽抽噎噎哭着哭着的睡着。
待人熟睡後,郑彦放开他,至浴室拧了条温毛巾替他清洁身体,翻过他的身仔细检查後庭。比平时做爱之後红肿,肛口有一点点撕裂的血迹,心又是狠狠一抽。
以往也曾有床伴因过於激烈的性爱而受伤出血,但没有一个能像现在一样,只那麽一点点血痕便能令他心痛如绞,深切自责。
冲动果然是魔鬼呵。郑彦苦笑如叹息,再起身去拿药膏回来,小心轻柔地涂抹伤口,继而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他,一直一直注视着。
可能受到惊吓的关系,杨庆乔睡得不很安稳,时不时蹙眉梦呓一声,郑彦便会伸手温柔地抚揉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向来能使他感觉舒服与安心。
为什麽会这样?郑彦心想,一点点困惑,一点点迷惘,以及一点点混乱。
他们之间在方才那一刻,急速的,失控了。
他一直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绪与杨庆乔。
也一直以为,杨庆乔不会主动离开他,即使想也不敢说。至於他,如今回想起来,竟从未想过和杨庆乔「分手」,甚至无限期的维持床伴关系,如果可以,还想有如圈养宠物般地把杨庆乔圈养起来,不管到哪里都一并牵带在身边。
然而,他终於察觉与明白,光只有青草,是圈不住忧虑不安且渴望一嚐人工精致饲料的小羊。
再驯良的小羊逼急了,照样会跳过栅栏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