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念书吗?」

「专科夜间部。」

「什么科系?」

「信息管理。」这是能窝在计算机前,不需与太多人说话的专业,因此江乐夏才选择它,白天工作,晚上上课地半工半读着。

「想不想到周氏企业工作?」

「毕业后,想去应征。」停了下,助听器差不多调整好了,再转过脸来面对他,问:「有残障名额吗?」

周彻听他将「残障」二字说得如此自然而然,并不刻意自卑回避,心头生起一丝丝异样的莫名感觉,好似微乎其微的揪了下。

不明所以的微弱悸动,是同情还是怜悯?

或者,有其他什么久违的情绪?

又或者,只是新的狩猎游戏?

瞬间一个转念,周彻的双眸忽闪烁起不明光芒,微扬的嘴角渗出难以察觉的邪气,耳朵残缺的清纯小猫倒是新鲜玩意儿,他以前未曾玩过这种类型。

周彻太明白自己不是大慈大悲的善男信女,怜悯同情心是企业及个人形象的表面功夫,虚伪的装腔作势。

对于感情,他更是恣意妄为荒诞不经,从未对追求的对象付出真心,那些人充其量是打发无聊与享受征服过程的玩具,他喜欢「始乱终弃」这个游戏,尤其破坏看似完美的人或感情,总能教他获得无以名状的满足感,比打败商场竞争对手更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