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痕一痕的渗血伤口,周彻不由感到一丝心疼,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上药,就怕又让江乐夏感到疼痛,心里有些不耐,才玩一次就这里伤那里伤的。

「你不喜欢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不需要反应过度。」周彻略微严肃道。「如果真的很生气想发泄,也不要伤害你自己。」停了停,再补充:「你想揍人的话,可以揍我。」

周彻对于这句不期然说出的话,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真他妈的见鬼了!

虽是见鬼了,但他真的宁愿江乐夏抓伤的是他,反正他皮粗肉厚耐摔耐打,一点都不介意他拿他当出气包发泄,就是不要像刚刚那样伤害自己。

江乐夏依旧默然,不肯出声。

他不是那种因为生气就会想揍人的人,更不可能揍周彻。

周彻也不再多说什么,当然明白他反抗的原因,他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不是路边随便捡回来的阿猫阿狗,拿畜牲用的项圈套在他的脖子上,无疑是将他的尊严践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只是没想到,温温顺顺的小孩竟会有这么激烈的一面。

「好了,不要再生气了,饿了吧,我弄东西给你吃。」周彻摸摸他的脸再哄一哄,收起医药箱,走进厨房亲自张罗食物。

假如换成以前,周彻才不理会对方有何感受,要他戴什么就戴什么,哪里会让人这样发一顿脾气就连忙拿掉,还得温声软语哄半天。

不过,江乐夏和以前那些人是不一样的,至少那些人全是心甘情愿跟了自己,而不像江乐夏是土匪抢亲似地强捉来的。

对于江乐夏,说好听是充满挑战与驯服感,讲难听就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