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之后,沈棠溪在他面前就很少在说过跟苏阮有关的话题,这会儿怎么主动问起她的事情了?
沈棠溪闻言苦笑了声:
“我之前那是不知道你们府里的事情,你和姨父也将苏宣民的事儿瞒着我。”
“荆南的事情是隐秘,我不知道其中内情,而苏阮又总是做些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论真起来她做的许多事情都是冒险,一个不好就会牵连你们府上,你叫我怎么不怀疑她是来找姨父报仇的?”
“我承认我那时候对她有偏见,可如今真相大白,我知道她所做不过是为荆南旧案昭雪,况且那一日宫门前的事情我也瞧见了,就算是我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她那种地步,更何况她一个女子。”
“我对她就算有再大的偏见,如今也散干净了。”
沈棠溪看着谢青珩,神色认真说道:
“她是你妹妹,算起来也是我半个表妹,我听说她当日在宫门前受了伤,问问不为过吧?”
“你何必这般防着我,像是我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谢青珩听着沈棠溪的话,仔细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像是作假,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哪有防着你,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还说没防着。”
沈棠溪没好气道:“我是你亲表哥,还能害你不成?”
“我们打小一起长大,还不如你这个半道上入府的妹妹,说起来我对她有偏见至少有一半责任在你身上,你这么处处护着她,谁能不吃味?”
谢青珩听他玩笑话,忍不住笑起来:“好,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忽略了表哥,我给你陪不是行不?”
谢青珩笑着作揖。
沈棠溪给了他一胳膊肘:“行了啊,酸不酸。”
“不过说起来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伤势可好些了?”
谢青珩摇摇头:“冰天雪地的跪了那么久,哪有那么容易好。”
“这段时间卫太医时常过府替她诊治,可是听卫太医的意思,想要完全养好还早着呢,而且那一跪终究是伤了腿,就算是好了能走路了,往后但凡刮风下雨的都得疼。”
沈棠溪脸色变了变:“这么严重?”
谢青珩点点头:“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养好了还能下地走路,只能往后小心保养着了。”
沈棠溪闻言沉默下来,许久后才缓缓说了句:“可惜了……”
谢青珩:“嗯?可惜什么?”
沈棠溪摇摇头:“没什么,我是说她这性子倒真是与旁的女子不同,我还从来没见过比她更硬骨头的。”
谢青珩闻言说道:“也不是骨头硬,她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