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他?
要真到了祁文府说的那地步,他这个被赶鸭子上架被强推上来的荆南知州,肯定第一个被扯出来背黑锅。
绉隆安连忙说道:“还是祁大人想的周全,你放心,你未开口之前,我绝不会传信去京中,这边的事情一切都以你为主,但有所需,你尽管开口。”
“只不过这事儿就算是我不说恐怕也瞒不了多久,那闹事儿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祁文府说道:“所以得尽快将人找回来。”
绉隆安闻言瞬间苦了脸:“我也知道要找人,可哪儿那么容易啊,这荆州城外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可就是找不着人,这些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苏阮突然说道:“那城里呢?”
“啊?”
绉隆安愣了一瞬,才开口,“可他们都跑出城外了……”
“是谁说他们出城了?”苏阮看着绉隆安。
绉隆安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没人说过。
那天出事之后那些人就直接跑了,而府衙这边的人去追的时候,那些人消失的干干净净的,城内四处都没他们踪影。
那会儿所有人都想着,那些人怕是沾了人命不敢再留在城中,而且按照常理,他们怕被抓了也该直接逃出城去才是,所以这段时间城里只是简单搜了两次,就一直在城外搜。
绉隆安一拍脑门,气声道:“灯下黑了。”
祁文府摇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对着绉隆安道:
“你先让人将画师寻来,叫他们把王婆子和陶秀才的人像画出来,然后让人传消息出去,就说之前那个通判身受重伤还未气绝,且朝廷钦差也来了荆州。”
“若有人问起,便把我的身份也传出去,叫人知晓我来了。”
绉隆安知道祁文府这么做,是想要安抚那些人的心,而且当初是祁文府将那些人带去京城的,他们应当对祁文府要更信任一些。
绉隆安点点头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苏阮看着绉隆安匆匆忙忙的走了,不由说道:“四哥,不如叫他们知晓我也来了。”
她曾经和那些人一起跪宫门,告御状,后来带着他们讨赏,又安顿他们回荆南,也算是同患难一回了。
薛嫂子等人要是知道她来了,说不定愿意露面。
祁文府摇头:“不用。”
他总觉得荆南这事蹊跷,而且那些人和官府翻脸的也太过突然,让他心中有丝不安。
不确定缘由之下,他不想拿苏阮冒险。
“四哥……”
“我说不用就不用。”
祁文府没让苏阮将话说完,就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