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年纪小虽小,办事却像个大人,吃过一次亏便再也不上当,按照走私团伙老大说的,赵唯一就是个小狼崽,牙齿忒尖忒毒的那种。
不过现在嘛,他似乎还是个帮忙运货的童工,没有工钱只包吃住。
南渠下了飞机,没有行李的他看上去不像个外地来千里寻子的父亲,没怎么刮的胡茬看起来很狼狈落魄,原主因为抑郁症,身体也不行,十分孱弱,细胳膊细腿,雪白的肌肤上青色血管显得十分清晰。
南渠没有找酒店,他反正可以住空间,也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了。他戴着帽子寻觅了几天,一个个查询,很容易就找到了赵唯一所在的物流公司。
南渠换上该公司的红色工作服,偷偷潜入进去,一有人要发现他他便躲起来。他早已经发现了赵唯一,却一直没叫他,只躲着偷偷观察他。少年人,但不像个十四岁孩子,肤色偏黑,一张稍显稚嫩的脸却不和自己相似,却看得出父母基因好,五官帅气。他搬货的时候蹲下又站起,比推小车那个成年人还高出半个头,紧身背心下是一层薄薄的肌肉,他流了许多汗,汗水打湿了背心,却不是累的模样。
正午,下了工和人换班,有人给赵唯一带了盒饭,南渠听到那人笑着说,“今天有鸡腿!”赵唯一接过盒饭,道了声谢,掰开筷子边开始大朵快颐,眼神却朝着南渠躲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南渠赶紧背过身去,心想着自己每次都是快被人发现就躲进空间,赵唯一不会真看见了他吧?!
他听见那两个人对话,赵唯一问工友,“陈哥,这几天我老是看到有个穿红衣服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地乱晃……你注意到了吗?”
被称为陈哥的人道,“没怎么注意,这里人这么多,还全都是穿红衣服的…你小子产幻了吧?谁上这儿鬼鬼祟祟啊,又没东西偷,到处都是人和监控。”
闻言,赵唯一眯起眼,“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陈哥拍了拍他的肩,“别乱想,吃完交班,睡个午觉……下午放半天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