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上摆放着一排颜色深浅不一的紫色成品药剂,这些都是这一年的成果,罗德拿了一瓶颜色最浅的,一揭开木塞,一股刺鼻的浓烈臭味,附加着烟雾钻进鼻尖,尽管早有准备,罗德还是被这味道给熏得皱眉,他嫌弃地捏着鼻子,一股脑灌进嘴里。
一股令人作呕的苦味立刻发散开来,罗德闭上眼,忍不住大声喘气,甚至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他消化完整瓶药剂后,剥了两颗糖塞进嘴里,糖果使他腮帮子鼓起来,罗德就那么靠在椅子上,闻着沸腾的像烟草似的药剂味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七点,南渠准时来敲门。
敲了两下门,院长没有答应,南渠站在门外等了会儿,罗德才开门。
他衣衫不整,周身弥漫着被人打搅睡觉的怨气。
南渠鼓起勇气,“院长,七点了……”
罗德揉了揉头发,没精打采地回答道,“知道了,你先去洗漱。”
“……噢。”南渠有点茫然,他总觉得院长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说不出来,那只是一种感觉。
用完餐后,罗德带着他去了图书禁室,学院的公用图书室属于哥特式建筑,藏书量非常丰富,即使全学院的学生都进来认真学习,这里依旧显得过于空旷混沌主宰。虽然藏书量庞大,可大部分还是普通书籍,而图书禁室,则要小得多了。
它不够高也不够大,当然也不够气派,大概只有两米多高,罗德一走进去,他就像个巨人似的,这里通常只有他能进入,所以座位也是按照一人座来设立的。图书室有股好闻的味道,斑驳的皮革,纸张,草木味,非常奇异。
巴西木方桌上有几盏蜡烛,看起来是在燃烧,可南渠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蜡烛并未消耗高度,反倒是自己的眼皮子,一直在向下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