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宏自然是满脸喜色,看上去就急不得待。可是等到他真进入到房间之后,大门关上,男人却立马换了一张脸。
他收起了平日里脸上常带着笑容,面无表情走到了屏风后面。
一个容色明艳,肌肤盛雪美人正肆意侧躺在卧榻上。他额头有一颗明显红痣,颜色殷红如血。
美人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面前摆放着香炉有几缕烟气飘散而出,让闻人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面前挥了挥手,似乎想要驱散烟气。
对面美人发现是闻人宏来了,这才收敛了漫不经心。急忙站起身来浇灭了香炉,又跑到一旁推开了房间窗子散气,这才回过头对着闻人宏歉意道:“主子,您怎么来了。我是不知道您要来才点了香。”
没想到对方一张口竟然是无比粗犷男声,美人对着闻人宏抱拳行了一礼。
“不碍事,你点香也是因为叶染喜欢,是想念她了吧。”闻人宏状若无意说道,却引得对面人拢了拢身上薄纱裙摆,脸上纠结一闪而过。
闻人宏见状坐到茶几前,拿起另一只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随意扫视了对方一眼,说道:“还是不适应这身衣服?”
林婳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伸出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没有想到那如血红痣竟然就这样被擦了去,原来那痣只是被点化上而已。
男人苦着脸对着闻人宏说道:“主子,我原来负责操练那些暗桩不是挺好,您怎么突然让我来飞星楼了?您看我,一不是女人二不是哥儿,这天天让我在这描眉画眼,我自己都看自己恶心慌。”
闻人宏听着林婳抱怨不以为然。回道:“叶染跟我说你脾气太暴,手下人虽然训得不错,但是你动不动就要拿他们练手。训好还不如你打伤多,每个月治那些被你打伤人又是一笔开销。”
“别忘了这账上钱可都是由叶染管着,是她建议我让你来飞星楼待一待,也好收敛收敛你身上脾气。”
“是染染让?”林婳闻言整张脸纠成了一团,虽然说自己最近确实闯祸浪费了不少钱财,可是媳妇儿也不用这么整自己吧!
闻人宏喝了一口酒,似乎觉得滋味不错,眯了眯眼睛继续道:“林婳,你不能只会来硬也要善于伪装。得努力做到你名字那样。婳,静好也。你师傅特意给你起名字,可不要浪费了。”
林婳一听闻人宏提起他名字就觉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只是面对自己主子他又敢怒不敢言。
当年他师傅先是收养了他,后来又收养了叶染。师傅看着他小小年纪五官秀美,面若好女,便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可他明明就是个脾气爆裂汉子。
从小到大没少有人调侃他名字,每每都能把林婳气得七窍生烟。若是别人,他早就冲上去和人家对打一番了,可面前人他却不敢。又或者就算他敢,也不是闻人宏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