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一直在向我打听你的事。”齐骞并不打算和我兜圈子,直指主题,看上去不满又不解。
打听我?做什么?难道是真想让我继续给他暖c黄不成?还是说我们的关系已经让他彻底宣扬大白天下了?我一动不动的看着齐骞的眼神,想窥测出里面最细微的变化。
“我和他说让他离你远点,你不是他要上手类型。”单手抵着脸侧,齐骞一脸严肃:“你也别惹上他,他不适合你。”
嗯,不用他说我已深有体会,虽然我这人思想不保守,但绝对没有j那么开放,若要真玩儿上了,对我绝对没好处。
接过刚调好的爱尔兰咖啡,细细地品了一口。从刚才的眼神里,我知道齐骞对我和j的事还一无所知,我的担心怕是多余了。
“晚上等我一起回去?”几位客人前来邀请齐骞喝一杯,看样子不好拒绝。
“不了,喝完就回去。”我扬扬手里的杯子示意他过去,自己也准备离开,总觉得在这儿待久了没什么好事,特别是j已经来了。
“那到家给我电话。”说着齐骞拍拍我的肩膀,向酒桌走去。
咖啡喝光,起身走人,吧台里的调酒师叫住了我,“简伊,这就走了?”
简伊是我的笔名,在酒吧里大多没人会用真名字,除了齐骞……开始的时候齐骞让他们管我叫“小少爷”,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像b,我断然拒绝,然后简伊就成了我在酒吧里的代称。
“嗯,还有事呢,怎么?”这个调酒师从涅磐开门那天就跟着齐骞,到现在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了。
用老式玻璃杯倒了半杯龙舌兰,又用小碟装了半碟磨碎的咖啡粉,一起递给我,“尝尝,绝对正点。”
挑了下眉角,我决定接受这个挽留,舀了一小勺咖啡粉含入口中,随后灌下一口酒。苦辣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的味蕾的同时带着一种别样的香醇。
满意地对调酒师点点头,我对龙舌兰并不偏好,但它却是我少数能接受的酒品之一。他的喝法很多,常见的是加苏打水或七喜,要么就是柠檬片,但我却对它与咖啡的结合情有独钟。
正打算开口道谢这最后的款待,侧身挤到身边的人就让我顿时将话哽在喉间——j一手扣住我的腰,阻止了我离开的脚步。
“这几天不在上哪去了?”他眼睛没看我,目光落在吧台里刚刚拿出的那瓶龙舌兰上。
“我和你没那么熟,没必要向你汇报。”语气冷淡,我不愿多谈。
“那是你的第一次?”他的眼神从瓶身移到我的瞳仁,看不出情绪的直接逼视。
“第一,请拿开你的手,第二,别妄自论断,席陌烨。”冷静抬眼的对视回去,我并不畏惧。
“呵,”他轻挑了下嘴角,扣住我腰部的手动作明显而绅士的收回去“请便。”
泰然自若的迈着步子走出涅磐,在皮肤接触到凉风的一刻我的眉终于紧紧的皱在一起——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知道的?
真是出奇的不慡和懊恼。
番外:愚人节的擦肩而过
大二,四月一日,愚人节。
有些节日不具备正牌大节的规模待遇,所以没人会奢望愚人节能放假,但这种贫民化小节又似乎潜藏着某些报复平时小怨的机会,因此在这样的日子里,人们总是在不重视之中多少隐藏着那么一点不以为然的期待。
如同无数个没新意的早晨一样,懒散的拿本书,跨上书包,不看时间的走去上公选课的阶梯教室,目标明确——继续补觉。
所谓公选课,就意味着有那么一段时间,无论你是什么系什么专业的学生,都将在几个老师不同声调但内容一致的马思邓论催眠下混沌你已经定了型的人生观世界观。
再庞大的阶梯教室,后排座位也有限,所以当伊廷同学点儿啷当的迈着步子走进教室的时候,只能不太情愿的走向教授视线扫射最惨烈的前几排空位,悻悻的看着已经近乎深度昏迷的沈子翔帅哥,和旁边一脸无辜纯良的温宁同学——不,或许该改口叫温宁部长?
温宁,c大经济系有名的特优生,笑容阳光,气质儒雅,不仅是各类学业奖学金的座上常客,更由于在学生工作中积极主动的表现,兼任各类工作奖学金获得者,号称不做兼职纯靠脑子吃饭的第一人,和所有老师关系良好,刚刚被换届为经济学院学生会秘书部新任部长,可谓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成功范例,只不过在挑选朋友的眼光上稍显欠缺,当然这已经是传言的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