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包养过他?”看到蓝透的态度变化,我的问题也变得直接。
“我说过他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手头很宽裕。我也查过他,ac建材——r市前五名建企业之一的老总他父亲,你觉得我包养他,有这个可能么?”
“可是传言……”
“如果没人知道他的背景,以我们的关系和年龄,这个说法很合理。当然我也是猜测,他之所以不说破不解释,可能也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层关系吧。”
当我去了英国,齐骞通过电话告诉我j的家世的时候,我也曾惊讶的一时难以置信。在我们相处的日子,对于家庭他只字未提,还常常说自己是穷人,尽管每次都当是玩笑话,可看他为了写策划连续熬几个昼夜辛苦工作的时候,我从没想过他来自一个这么富有的家庭,当然惊讶之余,也曾感到一丝落寞。
“这么厚实的背景,我也不可能不有所顾及,我想他总是呆不长的,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我让他改了名字叫jal,他倒是没在意,我怎么说就怎么改了,我想就算他以后出去,至少我还能说为保护他的名声做过点贡献,念个人情自保吧。不过后来我觉得他大概不是被赶出家门,就是断绝关系了吧。”蓝透的话还没说完。
“你怎么知道?”
“安乔被他包养的事你一定是知道的。jal知道安乔自杀未遂的事一直没说话,我就知道他八成联想到了自己的经历,所以他说他想帮安乔的时候我一点没意外。不过生意上,总有些规矩,我不能见一个b可怜就帮一个,那样我这儿还不成了疗养院?所以我告诉他,安乔和我这签了合同违约交7万,交了钱我自然放人,不过我这解约不能没根没据,你要想帮他就说你包了他吧,只要你觉得对你的名声没有影响。”
“我想以他家的财力7万不是大数目,我们是情人,可我更是个生意人,所以我照原价给他报了数。再者,我想探个底,看看他和他家里到底什么关系。”
“没想到jal眼睛的没多眨就给了我答复,他说‘我连被你包养的说法都不怕,还怕这个?名声?算个屁’。”
“没过几天,他就把7万块交给了我,我故意装傻问他哪来的钱,他说他把以前收藏的邮册卖了,我当然不相信,但我没戳穿他。可后来我注意到,他一直戴着的名表不见了,笔记本电脑也不见,我不知道他究竟卖了多少东西才凑够了钱,但确定的是他和家里的关系不是一般恶化的程度。”
“等安乔从b当起了伴舞,和我重新签合同的时候,我问jal,卖了邮册可惜么?他当时就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有毁了一个人一辈子可惜么”?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自从听了这句话,我好像真的对他下不了黑手。所以等他告诉我要离开shadow的时候,我让他走了就再也别回来,而且我要留下jal这个名字作纪念。虽然开始让他改名并不是真的为他的前途考虑,可他走的时候,是真这么想的,再者,就算是私心吧。”
“为什么告诉我这么详细。”听完蓝透的叙述,说不上什么感觉,仿佛是对席陌烨彻头彻尾的重新认识,又好像依稀重叠着熟悉的影子。
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酒,蓝透舒了口气,“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你和他和好,是因为我喜欢他,就像我说的,对他,我下不了黑手,我不想成为别人误会他的污点罢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想到齐骞当时的过分,我突然很想了解席陌烨的现状。
“很抱歉,我一无所知,听说是工作狂?他不属于我的圈子,我也很少接触他的圈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成为工作狂的选比当初混shadow的选择成熟明智的多。”这番话蓝透说的颇为诚肯,的确,我也觉得他现在的选择比较成熟。
“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
蓝透点了点头,没有要留我的意思。店里的客人逐渐多起来,留下酒钱,我走出shadow的大门。
有些想见席陌烨,这是两年以来第一次有见面的冲动,我并不知道他在哪,是不是还住在之前的公寓。关于我们的事,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也许说一句“重新开始”很简单,但如果再开始,我们都必须无条件得选择信任,否则也只不过是幼稚的重蹈覆辙。
——彼时——
看着童伊廷走出大门,蓝透突然很想念从前的日子,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铃音响了很久一个疲惫的应答声才从听筒里传出来,蓝透说:“jal,今晚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