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已经顾不得任何形象了,把背包里的衣服全都掏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乒套,背包越来越轻,身上越来越重,行走越来越困难。脑袋哺嗡作响,喘气都困难,但是必须得坚持,因为夏耀听说过在黑龙江晕在街上是一定会被冻死的。
路越走越偏,夏耀来之前的热情全都磨灭了,心里一个劲地骂:不是说搬了么?就搬到这种破地儿?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么?
“那个,叔……”夏耀几乎拼尽全力拽住一个中年男人,“您知道老房村在哪么?”
“老房村啊,一直往东走,隔着俩村,离这还挺远的呢。”
东……东……夏耀抬脚往西走,又被好心的大叔给拽了回来。
“那边是东。”
后来夏耀终于到了袁纵所在村,唯一让他庆幸的悬当地村民特别热情,袁纵在村里家喻户晓,只要一说来找他的,没人不乐意帮忙,和去找王治水时候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耀沿着村民指点的路一步步朝袁纵家逼近,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夏耀又冷又累冬饿,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现在任何企图都没了,什么偷偷潜入家中藏在柜子里,什么乔装打扮后躲在某个路口……拉倒吧!现在只要袁纵能给他开门,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袁纵家的麻将桌刚散,七八个人从院里走出来,袁纵把他们送到门口。
夏耀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伙人从某家涌出。
太好了,终于有人了,可以问清楚具体哪一家,不用再乱敲人家门了。
夏耀费了老鼻子劲才跑到这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