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极是什么地方?敢称天界?”阑
诸王齐聚首,无殇与赤王、安澜都来了,蛄祖也不例外,他们近些日子才到,对诸天稍微有了些了解。
白王独坐时空中,俯视岁月,蒲魔在闭关,一心冲击帝境,昆谛东征西讨,负责诸天事宜,这几年来,名声已经初步传了开来,诸天都知道有这么一群人,身环黑雾,弥漫不祥物质,所过之处,世间无光。
“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其中的天帝,实力极强,境界上,或许比我们走的都要远。”昆谛猜测道。
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敢号称天帝,自然有过人之处,传言中,西极天帝自幼有大机缘,意外进入空间裂缝,坠入一处古地,获得永恒极光法则,从此而崛起。
有人怀疑,那极光多半是从上苍坠落的,也有人认为,是一位无上强者所留,正是因此,西极界的那位天之骄子崛起后,被那一大界的万灵共尊为天帝,无敌天上天下,光辉照万古。
这种人的特点很明显,颇有一种大界之子的感觉,和白王很像,都是一界供养出来的可怕强者,要带领整个大界在这一纪元崛起。
“白王都没称帝,他也敢,古往今来的天帝都被葬下了,管他什么西极,挖坑埋了他。”阑
赤王叫嚣,他是自负的,也是第一次登临诸天,战意高昂,激进而又积极,逢战就想上,遇王就想打,以发泄他这些年来的憋屈与抑郁。
“对,挖坑埋了他!”吞天王开口支持,老鲲鹏的真血分给了他,让他在短短的几年内,小涅了一次,成功成为了巨头级强者,现在手握鹏翅鎏金镗,意气风发,正是再展身手之际,整个人都感觉年轻了,仿佛回到了年少轻狂时的那种热血沸腾。
这是一群好战分子,若是让诸天人听到他的嚣张话语,怕不是要集体攻来。
昆谛并未反对,次日就带领大部分王出动了,这次无殇等人带来了很多大军,修为最低的都是至尊,有些人负责攻打周边小界,清扫障碍,有些人负责建立域门和坐标,像蛄族、虚空王兽一族,大本营则位于神界,后续来路基本上都已经建好了域门,若后方出事,会有人急速返回。
但他相信,只要白王与他们还活着,仙域就不敢跳,更何况,白王可横跨长河出手,独坐岁月中,俯瞰诸天万界,又岂会那般简单。
“少爷,是这里吗?”
古地一望无际,黑暗而朦胧,大地上残垣断壁四起,崩碎的天宫与散落的瓦砾随处可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驼背老仆走在这片寂静的废墟中,踩着一片又一片干涸的污血与枯骨,向深处而去。阑
他很高大,头戴仙金帝冠,身穿九龙帝袍,周身环绕着大道之光,步伐沉重而有力,仿佛踏在诸天之上行走,只是一道背影,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伟岸。
反倒是他旁边的老仆很容易让人忽略,一身朴素灰衣,弯腰驼背,身躯干瘦,发丝灰白而稀疏,步伐蹒跚,仿佛一位风中残烛的将死老人,走两步都要喘上一口气。
可老人始终在陪伴着身边的人,这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守护的信念,也是一生追随的所在,世人始终坚信,天帝会带领他们崛起,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自从少爷坠入空间裂缝后,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不是当年的古地,我师尊也不在这里。”中年男子摇头,冷酷的面孔带着一缕落寞。
当年他并不是意外进入了一处飘浮于空间乱流中的古地,而是被一位高人所救,被拉进了那处古地,虽然那尊高人只是一片道场中的盘坐着的石像,但他却是在那里获得的造化。
在那里,他修行了二十多年,每次睡着后都会做梦,梦中有模糊的身影在指导着他修行。
那一段岁月一直存在于他的记忆中,难忘而又特别,至今无法忘怀,他始终坚信,那位高人还在那处道场中,等待着他再次归来。阑
可,他如今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不在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孩子,征伐,代表着无尽的尸骨,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是天帝,是界内众生的希望,是引领者,更是一位霸主,在这个诸天皆在流血的动乱年代,铁血冷酷,才能踏平一切。
也有人称,他杀戮太盛,这才是他找不到那片净土的原因。
但他的回应也很简单,无尽因果尽可加吾身,待吾一统诸天,登临帝位,再多的血劫也要统统消散!
西极天帝立在古大陆深处,一脚踩碎了一颗头骨,停在了前方的一面染血的古碑前。
古碑不知存世多少年了,碑体无字,只有半截,倒在地上,密布着裂缝,除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岁月气机外,似乎并无任何残留。
可,当他的脚踏上去之后,却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恢宏气机,仿佛此碑曾存在于一个极其久远的大界中,自身沾染了一种浩瀚古道,那种磅礴的气机,只是接触,就有无边的血海铺面而来,一朵血花一片大界,无尽血花拍来,让他如一叶孤舟,在血海中摇摇欲坠。
同时,还有一种波动传进了他的脑海,让他一怔。阑
“编号……九百九十九?”
“编号!!!”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