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当即保证:“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们的,就算无意中被他们发现我也有办法,你只管安安心心打理家事,准备搬去便是。”
魏修从来都是个行动派,跟家里商量之后在家歇了几日便跑去县城牙行打听,牙行那边挺给力,找到不少附和他要求的房子,按照魏修的要求,房子可以小些,但是房间要够,他们夫妻俩一间,小儿子如今还能跟他们睡,但是两个大孩子得一人一间,还要给小儿子备着一间。
他跟着牙行的人转悠一遍,看上几间,现在的房子都带前院或者后院,有些好的,前后院都有,一圈看下来,魏修特地选了一个只有前院但是前院带水井的房子,这房子加上给牙行的一些费用,恰好一百两一十两整,且牙行在县衙有人好办事,过户的银子便包含在给牙行的手续费里。
办好一套手续,魏修怀揣着房契回家,然而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便看到自家院门前围着不少人在看热闹。
再走近一些便在这闹哄哄的声音里听到陈如月愤怒的吼声:“我今日把话放在这儿,咱们已经分家了,当初分家时一个子儿都没给我,当初还跟我说今后谁也别管谁,不用我家当家的给你养老,如今我家的东西你是碰都别想碰!”
紧接着是个老妇鸭子般的嗓音:“我呸,你个败家娘们儿!我在我儿子家哪些东西怎么了?养他这么大,说不给养老就不给?早知如此当我就该把他扔进马桶里溺死,也好过让他娶你这么个祸害来气我!魏二!还愣着做甚,进去搬东西!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孝敬父母,这真是个白眼狼!”
魏二脸上一喜,心里不禁给自家娘竖起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陈如月就往房里走,同时还不忘记让自己媳妇将陈如月拉住,而陈如月旁边怒瞪着他的三个孩子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几个孩子好不容易过上能吃饱穿暖的日子,见状心里都急得不行,陈如月使劲儿挣扎着想拦住魏二,然而她一个人被魏钱氏婆媳俩拉着,双拳难敌四手,也没能顾上站在身边的孩子们,大儿子魏铭今年已经七岁,看着这情景心里着急之余突然想起父亲每日出门前总爱笑着跟他说,他是长子,父亲不在时他便要好好保护家里人。
魏铭想着便突然冲出去在魏二身后推了一把,魏二身量不高,好不防备之下竟然真被他推倒在地。
在地上愣住一瞬立即反应过来站起身便要往魏铭肚子上踹,恼羞成怒之下,那一脚用着十成十的力道,然而他的脚还没碰到魏铭,便被人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起来了。
魏二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猛然看到魏修阴沉着的脸:“你们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好兄弟,我可第一次见到这样土匪似的亲人,趁我不在欺负我妻儿,你们当我魏修是死人,还是当我这几年战场是白上的?”
魏修说这话时挥挥手上的刀,那刀上明晃晃的沾着血迹,在场的人不禁想着这刀魏修有没有带着上战场?是不是还沾过人血?村里去服役的不止魏修一个,可连去两次还都能平安回来的可就只有他了!
院子里的人想着便倒吸一口冷气,心想魏钱氏真是贪吃不要命,这样的人物那是好欺负的吗?如今的魏修可不是以前的魏修了,便是再孝顺的儿子,任谁从战场上拼死拼活回来,看到自己的媳妇儿孩子被糟践成那样还能忍着就不是个男人。
魏钱氏和魏二媳妇儿也被吓住,陈如月趁机挣脱他们跑到魏修身边哭着道:“当家的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这他们几人恐怕要将咱们娘几个给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