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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舜猛点头,她又继续说,“那天本来有个很重要的客人,事关公司上千万的生意的。结果我那天发高烧,在约定的时间没出现,他给我打电话时还发了火,后来知道我病了,居然抛下生意就往我家里跑,我那时问他,‘你怎么来了?’,他还傻愣愣地说,‘刚才一急,什么都忘了。’我当下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你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温舜听得很仔细,思贤最后的那句话让她沉默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真如少哲爸爸所说的,他不去英国,是为了自己吗?

红海芋

温舜把刚送来的新鲜花卉放到架子上摆好,回过头就看见靳少哲窝在小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书,时不时地皱皱眉或者是用手指揉太阳穴,眼底里的倦意很浓。

一般的学生在刻苦用功之余总有很多娱乐活动可以放松自己,而靳少哲每天除了要把握好学习进度,还坚持到店里帮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

温舜有些失神地看着少哲俊秀的眉眼,恍惚间,还记得下雨那天,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店门前,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孤独,而短短四年他却已经成长起来了,变得优雅,迷人,出类拔萃,若还让他屈居在花店这里,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她叹了口气,慢慢地走过去,拍着他的肩低声说,“少哲,不如你到楼上眯一会吧,今天又不是假日,没多少生意,我能应付过来的。”

靳少哲一抬起头就对上她温柔的眉眼,笑意展开来,“我只是随便翻翻,学校的事我也忙完了,难得有空陪陪你,还要赶我走不成?”

他的眼神很专注,让温舜觉得他仿佛要把她吸进那明亮的眼睛里,她微微脸红,别开眼嘀咕着,“谁要赶你啊?你爱坐多久坐多久!”又听见他清朗的笑声,她快步走到柜台前,借点算营业额来掩饰自己的怦然心动。

靳少哲很喜欢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小女儿情怀,那样感觉彼此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他无意间望出门外,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穿得很厚重,示意隆冬的来临,也是,元旦过去了,她的生日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