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别的人还这么怕他。经理、小头目,平日趾高气扬,在他面前都现了原形。
可他是纵容她的。
无论她说出多么放肆的话,无论她做出多么粗俗的举动,无论其他人怎么笑她,他总是微笑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是她从未感到过的宠溺。
因为有他,她仿佛第一次被人重视。她感到自己像一只流浪街头的小猫,刚刚得到一些注目,就卖力地表演起来,向着所有人挥舞着柔弱的爪子,演出笨拙而惹人发笑的舞步,直到得意忘形。
为什么会这样?
candy的心有一些空落。
亚当斯适时中断了大家的恭维,向身后招了招手:“送这位小姑娘去看医生。给她留下一些钱。”旁边的人赶紧躬身答应。
他不再说话,随行的人明白是到此为止的意思,示意所有人回程。人群顿时掉转方向,无声无息地向出口而去。
“等等!”candy脱口而出。
他没有回头,只是示意大家停下。
她叫住他,却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犹豫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理由:“你的人弄伤了我,总得给我一些其他的补偿吧?”
她伸出被握得青淤了的手臂,强调了一遍:“我才不要什么医生和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