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里,她随时随地携带着那部手机,睡觉时就放在枕边。几乎每分钟都要去看一眼屏幕,生怕错过了电话。
但它始终没有响起。
她已学会了从电视上看到他的消息。一个侧影、一句介绍都让她莫名激动,心跳不已。随即又是更深的绝望。他近期并没有出访邻邦,也没有重要会议。日程紧凑,却也没有什么要务,无非是参加酒会,出席庆典,甚至接见体坛、娱乐明星。
只是无心理会她。
谁知道呢?或许他有很多情人,根本不顾过来;或许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转眼便找到了比自己优秀百倍的女子。
等到第四十一天时,candy几乎已经绝望了。
她将衣橱里的晚装装进一个大纸袋,用绳子系好,心灰意冷地收了起来。
就当只是做了一场梦吧。
电话响起的时候,是午夜十二点半。
candy刚刚睡着,就被铃声惊醒。她一边听电话,一边从c黄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跑下了楼。那时的她披散着头发,穿着拖鞋和半旧的棉布睡衣,出门前甚至无心照一下镜子。唯一记得的,是从衣柜里抓起那个硕大的纸袋——里边有那套准备已久的晚装。
大不了去车上换。她已迫不及待要见到他。
这辆加长凯迪拉克有极为宽敞的后座,与驾驶室有玻璃的隔断,可以拉上丝绒窗帘,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candy刚刚把晚装一件件展开,还来不及换上,车就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