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沛又道:“昌达是昌吉承独子,头脑简单,运动神经发达,从小到大都是体育生,学过武术。昌吉承在家时日日抱怨HZH收购了临镛,加之昌家没落,昌达生活拮据,心生怨恨。”
“昌吉承死后昌达将所有怨懑强加到你身上,他看到你参演《乱世》的新闻,寻至凰镇。恰逢武演短缺,剧组招募,背景调查比较松懈,他的身手又不错,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贺子桓听罢冷笑一声,“真是不怕能人不择手段,只怕庸才怨天尤人。”
这世上有那么一些人,一味把自己的无能和不幸怪到别人头上,从不找自己的问题。仇富妒贤,见不得别人好,自己却又想不劳而获、一夜暴富。
却不想想贺子桓和江沛付出多少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昌吉承和昌达吃喝玩乐时,他们用尽心力拓展公司;两父子呼呼大睡时,他们在没日没夜的工作,只恨一天不是48个小时;两父子坐吃山空时,他们背着破产的风险在豪赌……
一想到是这样的人,这样的理由让沈澈承受那么多痛苦,甚至险些丧命,贺子桓就抑制不住内心阴暗和狠厉。
男人脸色沉的难看,周身满满戾气,江沛神色不昧,只问:“你想怎么处理?”
贺子桓眸中阴鸷,冷笑一声道:“昌达这种人欺软怕硬、贪生怕死,若走法律程序关他几年,出狱后恐怕更恨我,还要再杀一次。”
“交给洪门吧,不必脏了自己的手。让他知道到底惹了什么人,以后听见我的名字只会瑟瑟发抖。”无声无息消失,活的生不如死,这种生意,洪门一向是业界翘楚。
江沛点头应下,贺子桓仍旧气压极低,黑眸一闪,一字一句道:“沈澈缝了84针,让他们刺昌达84刀,再一针针缝上,针脚越密越好。”他一顿,补充道:“我不介意多重复几次。”
江沛一滞,贺子桓做事讲究杀人不见血,不喜折磨发泄,第一次这般残忍,只因……
江沛忽略心头疼痛,垂眸敛去情绪,“知道了。”再抬首已不露分毫,语气淡然中透出适度关心,“我晚上要飞香港,过来看一眼安心些,后续于飞会处理好。”
贺子桓神色放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还有一个月左右我就能杀青,到时你放个假,好好休息。”
两人之间从不言谢,也从未因工作争执。他们是肩并肩的战友,没有家世,彼此就是对方最强大的后盾。
江沛想,也许因为他与贺子桓是一类人,都是受够底层黑暗污秽,一心向上爬的人,从未将爱情放在首位。比起飘渺多变的爱情,兄弟手足来的更牢靠。所以才陷入僵局,永远无法靠近。
江沛勾了勾嘴角,“再说吧。”他起身欲走,蓦地停住脚步,眸中思绪万千,终究还是看向贺子桓缓声道:“子桓,也许你不是无心无情,只是一直没遇到能让你动心的人而已。”
贺子桓看进江沛微扬的凤眼,挑了挑眉,“阿沛……”
江沛露出一个淡笑,“若是遇到了就勇敢一点,你一向懂得牢牢抓住机会。”
不要像我一样错过。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