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泽默然片刻,似在思索陆时今话里的合理性,过会儿说:“但想到把药掉包这个方法的其实也不一定是要当过护士,只要对陆先生的生活方式足够熟悉就行。”

“我只是说我的猜测而已,”陆时今笑笑,“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还帮她解释起来了?”

陆仲泽干笑着打哈哈:“有吗?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啊。”

陆时今心知机会来了,喝口茶淡淡地说:“还有,我觉得其实我们这些人里,杀人动机最强烈的可能是那个私生子吧?毕竟身份尴尬,为了争夺遗产,他的杀人动机最明确不过了,而且陆先生为什么第一个找的他谈话,你们不觉得蹊跷吗?”

陆仲泽紧跟着说:“第一个谈话也不代表杀人动机最强烈吧,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游戏也太简单了。”

陆仲泽说的很急,替容致也辩解了一番,就好像是在证明他之前并不是特意帮高小姐说话一样,殊不知他越这样越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不过陆仲泽的反应正中陆时今下怀,成功将注意力从容致身上转移走了。

李外甥也觉察到了陆仲泽的不正常,似笑非笑地问:“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那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最大呢?”

陆仲泽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镇定地说:“我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武断地下结论说谁是真凶的可能性最大,我就说说我的判断吧。”

陆时今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陆仲泽:“你们看到李太太身上戴的珠宝没有?”

一听陆仲泽把矛头对准了“亲妈”,换李外甥紧张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陆仲泽看着他恳切地说:“我先说下,我没有要离间你们关系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我以前是个珠宝鉴定师,李太太脖子里的那根翡翠项链链,颗颗翡翠珠水色上成,碧绿剔透,起码价值大几千万,但是问题就在于,她的项链看起来真,但其实是a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