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闺女,我的意思是带孩子回去,国安不至于见面就冷着她。”

有孩子在,多少能起到点调节作用,可那死丫头却不理解她的苦心。

王母唉声叹气,一旁,王父说:“今个这事就是个教训,除非她真不想和国安过下去,否则,她那臭脾气准得改得一点不剩。”

闻言,王母没出声。

王文轩,即王盼的长兄开口:“爸、妈,从今往后,咱家谁都别把‘农村人’这三个字挂在嘴边,等刘娴下班回来,我会和她说一声,至于家里其他人,就有劳爸妈你们了。”

见王父王母点头,王文轩又说:“妹夫回头再到咱们家,就别让人家什么都干,虽说是妹夫主动要帮忙,但来者是客,咱们做主人的总不能一直当大爷,由着妹夫忙前忙后。”

说出这番话,王文轩的脸异常滚烫,但既然说到这,他就想着把心里话全道出:“其实盼盼有句话说对了,妈您在家里是没明说瞧不起妹夫一家是农村出身,可包括爸和我们其他人在内,都有着身为北城人的优越感,从而打心底瞧不上妹夫一家的出身。

然而话说回来,咱们一家除过是北城当地人,其他方面有能和妹夫一家比的吗?

不说旁的,单单妹夫家里出了那么多大学生,就不是咱家,乃至这北城很多家庭不能比的。何况人一家子不算正在大学就读和尚未高考的孩子,一个个都很能耐,说句您二老不爱听的话,咱家在亲家那一家子眼里,压根就不够看。”

忽然,王文轩笑了,不过这笑明显带着自嘲意味:“咱们被那位先生只差指着鼻子骂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人家一句都没说错。”

王母脸红,她不自在说:“你妈我是有点瞧不上你妹夫家里的出身,但我对你妹夫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意见。”

“我都是听你妈成日在耳边念道‘农村人’三个字,要说个人的意思,倒没觉得农村人有什么。”

王父说:“咱家往上数三代,也是在地里刨食。”

“我知道,您曾和我们兄弟说过,很久前祖父逃荒到北城,由于人机灵,又读了两年私塾,认识几个字,以及会打算盘,被一铺子老板看中,留下来做了掌柜,自那时起,咱家算是在北城慢慢落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