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你生气啦?”

“没有。”

陈恨将自己的脑袋摆正了看他:“皇爷被夸好看,害羞啊?”

李砚不答,只是给他擦鼻血:“你再抬一会儿头。”

过了一会儿,陈恨心里有点发慌:“这血怎么停不下来?我不会失血过多吧?皇爷,我有点头晕。”

李砚看了看自己袖子上的血迹,把他推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转头让高公公喊章老太医来。

章老太医是学医世家,出过这么多年的诊,从来没有因为流鼻血这种小事劳动过他。本来并不放在心上,后来一看李砚的袖子上全是血迹,顾不得行礼,就要给他把脉。

这时候靠在椅子上的陈恨捏着鼻子举起了手:“是我,章老太医,流鼻血的是我。”

李砚也看向他,向章老太医解释道:“是他。”

章老太医忙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大抵是皇爷太好看了,我就流鼻血了。”

“不如咱们请皇爷回避回避?”章老太医笑道,“你怕是受不得屋子里这熏香,怎么就扯到皇爷身上了?”

一听这话,高公公与匪鉴将四处的门窗都打开了,风灌进来,陈恨倒是感觉好多了。

李砚却直接端起一碗茶水,往那炉里一泼,将燃着的香料全都浇灭了。

章老太医临走前道:“除了那香,恐怕也有一点别的缘故,你注意点。”

陈恨忙道:“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们走后,陈恨捏着鼻子站起来:“臣没事了,皇爷你继续批奏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