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有问题。”

“臣自己来,自己来。”陈恨干笑着推开他的手,解了中衣,给李砚也找了一身衣裳换上。

不敢再睡,两个人便坐在地下说话。

“他们恐怕只想对王爷下手,所有屋子的熏香都是一样的,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陈恨道,“得亏王爷反应快,否则今晚就栽在这儿了。”

此地偏僻,四处都有毒蛇猛兽,就算李砚今晚死在这儿,只说是看护不利,也能掩盖过去。

陈恨又道:“想来是近来王爷太过‘张扬’,引起长安的注意了。”

“我……”

陈恨拉了拉他的手,温声道:“臣没有别的意思,臣知道王爷想回长安,想为皇太子翻案,近来没日没夜的念书习武。一路上都有长安的耳目,我们的队伍里也有,长安不会不知道王爷近来的动作。”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些。”

陈恨听他的语气闷闷的:“‘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你从前给我念过,这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那王爷可还记得刘玄德与司马懿?”

“记得。”

“刘玄德后园学囿,司马懿诈病赚曹爽。其实有的时候,认怂或者装傻,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你要我骗过他们?”

陈恨只道:“王爷晚上若要看书,臣帮王爷想法子。”

后来陈恨果真帮他想了很多法子,他做过小桔灯,试过凿壁偷光,还试过换掉书籍的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