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教自己勉强回了神,隔着衣裳,掐了一把陈恨的腰:“别动,等着。”

那盏兔子灯还放在那儿,李砚看着它想了想,最后还是给陈恨拿过去了。

他还是不明白,这兔子灯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陈恨哭着喊着也要它?

李砚只将兔子灯递到他面前,陈恨眼睛一亮,伸手就拿过去了。

李砚再剥了他的衣裳,用浸过热水的巾子轻轻擦他的背:“疼不疼?”

陈恨不答,手里捧着那兔子灯玩儿,看也不看李砚一眼。

李砚觉着自己就不该让匪鉴把这个东西拿过来。

先哄着人,给陈恨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李砚正蹲在他面前,帮他系上衣带时,陈恨忽然往前一倒,整个人就栽进了李砚怀里。

李砚腾出一只手来扶着他,压低了声音,道:“别闹。”

陈恨只将那兔子灯塞进他手里。李砚一愣,方才哭着喊着要这个,现在拿到手了,怎么玩了一会儿就给他了?

陈恨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说话时吹气在他的颈边,闷闷道:“皇爷,你别生气。”

“什么?”

后来李砚反应过来了,那时候陈恨讲起要辞侯爵,他气得连酒坛子都摔了,后来陈恨就是用兔子灯哄他的。

陈恨迷糊了,还以为这时候是那时候。

李砚轻笑,喝醉酒了还惦念着哄他,这么看起来,陈恨对他,也不是全无情意。

只听陈恨又道:“你别生气,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但是……由不得我喜欢,我不敢。”

李砚帮他系衣带的动作一顿,之后手上动作也乱了,将带子都搅乱了。他把这话放在心里,随着衣带一结一解,翻来覆去想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