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有万全之策。
可是最难过的,还是他心里那道坎儿呀。
造反啊造反,陈恨揪了一把头发。
这系统这么些年来,不遗余力地把他往贤臣的道路上推,等他掏了真心,真想为李砚做个贤臣时,却又出了这样的任务。
陈恨下床,踢踏着鞋子出了门。
匪石在门外守着,一见他出来,忙抱拳道:“侯爷。”
“嗯。你以后……”陈恨应了一声,很艰难地开口道,“别没事儿就往宫里跑。”
“侯爷?”
“皇爷到底是皇爷,你整日为了我那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烦他,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恼了。”陈恨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今晨我不过是迟起了些,你就火急火燎的,还惊动了半个宫的人,以后不许这样了。”
不等匪石说话,他正了正衣襟,迈开步子便走了:“我随处走走,你也不用守着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陈恨不太寻常,匪石又要进宫,才走出一步,想起陈恨叫他别再随便进宫去了,便停了脚步。
陈恨抱着膝盖,在忠义侯府的屋顶上待了一整天。
月光柔柔的,泻在侯府后院的竹树上,浓淡深浅的扎眼。
陈恨叹了口气,爬下屋顶时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