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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腰带挂得不稳,从衣桁上滑下来了,陈恨便俯身去捡,将腰带重新挂在衣桁上,道:“奴趴在皇爷肩上哭的时候,终于知道了,皇爷为什么从前就好喜欢把脑袋靠在别人的肩上,原来真的——”

陈恨一激灵,他才说这话,李砚便不出声,直接走了两步上前,站到他身后,往前一靠,就将头搁在了他的肩上。

李砚好满足地叹了口气,陈恨的话未完,他便问道:“真的什么?”

陈恨的脖子都僵了:“真的……真的很舒服。”

李砚笑了,应道:“确实是很舒服。”

陈恨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头,眉眼带了笑意。

他在心里给自己和李砚放烟花,君臣如初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提心吊胆了这么久,总算是一切如前了。

李砚忽又道:“没有别人。”

陈恨尚未反应过来:“什么?”

“朕没有把脑袋靠在别人肩上,只有你一个人。”

他说这话时,倒像是撒娇。

陈恨的心里全部都是烟花!为自己和李砚放的烟花!

他高兴得能冲出去在雪地里跑圈儿,强压下心底狂喜,陈恨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连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陈恨将写给李砚的那封遗书塞在腰带里,准备什么时候就把它给处理了。偏生他塞得不好,露出一个角来,又偏生李砚眼睛尖,一低头就看见了。

“离亭。”李砚的一只手顺着他的腰滑过去,直伸到他身前,两指捻着信纸的一角,就把那信给抽出来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