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皇爷。”陈恨翻了个身,死鱼似的趴在榻上,惭愧地只把连埋在枕头里,“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那是最好。”李砚伸手捋了一把他的头发,将他的发尾握在手心,“还有一件正事要跟你说。”
陈恨转过头,半边脸靠在枕上看着他:“皇爷请说。”
“年前有人要查你。”
“嗯?”陈恨心思一沉。
李砚却道:“十六那日废你的侯爵,朕与他们说——你造反了。”
“嗯!”陈恨一惊,差点从榻上跳起来。
“你慌什么?”李砚把他按回榻上,“匪石办事妥当,但他一个人,难免有疏漏的地方。与其把这件事儿给掩着,早晚让他们查出来,不如直接推到人前去。”
陈恨慌得用脑袋撞枕头:“死了死了,推到人前去我就死了。”
“你听朕把话说完。”李砚抓住他的后颈,捏了捏,好让他安分下来,“你在朝中人缘儿好,朝中大多人不信你造反,私下都只道是朕随便找了个由头要办你。”
“阁中部里都没有经手过你的案子,朕只说你那案子是朕亲手办的。这案子或大或小,都随朕说了算。他日若有变故,旁人因为这件事要参你,朕帮你圆过去。”
陈恨的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笑了笑,别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仍道:“谢谢皇爷。”
“你在私底下都筹备了些什么?”
“十来个人,都是信得过的心腹手下,除夕前一日就全都遣散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还有匪石和张爷两个人……还有侯府后院的一个二层小楼。”
想起那幢二层小楼,李砚的脸色变了变,只道:“找个时候烧了。”
“诶。”
“朕派人帮你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