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朝他作揖:“多谢。”
“你方才听到的话……”
“我明白。”陈恨郑重的点点头,“徐大人救我一回,我不会多嘴。”
那小厮撇过头,轻声嘀咕道:“你要是不多嘴,几年前你就不该唱那两支破曲儿。”
没听见他的话,陈恨试探着问他:“徐大人他,是不是……”
“不是。”小厮急忙替徐醒辩白,“公子和老爷,不是一样的人。”
“这我自然知道。”陈恨再问,“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他是为的什么?”
小厮低下头,摸了摸后颈:“也就是太子爷出事的那一年,那一日宫中召了许多人去,公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我在宫门口等着,等了许久,直到次日正午,才有一顶小轿把人抬出来了。再有别的,我不知道。”
“那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那小厮也硬气起来了,往后退了半步,道:“你算是个什么人物?我们家公子同你又有什么交情?他想跟你说就跟你说,想不跟你说就不跟你说。他有事儿不跟你说,就是瞒着你了?你倒配。”
“对不住,我失言了。”陈恨抬手摸了摸两只袖子,他出来得急,没带什么东西。再想了想,便抬手折了两片竹叶子。
竹叶尚带着雪水,湿润润的两片。
陈恨低着头,一面摆弄手中竹叶,一面对小厮说:“你家公子与我,到底相识一场,算是君子之交。我兄长从前又与他交好,我不能放着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