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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陈恨认认真真的答应了,李砚才松开他的衣摆:“去罢。”

陈恨跳下马车,提着章老太医的药箱,只低头跟着他的脚步,自偏门入了徐府,又径直进了徐醒的院子。

才在院门前,就有若有若无的药香萦绕,愈往里走,气味便愈发浓郁。

药香缠骨。

陈恨是第二回 来。

小厮也是他认得的那个小厮,他在门外站定,侧着身子叩了两下门扇:“公子,章太医来诊脉。”

那里边传来闷闷的一声咳嗽,算是答应了。

开了门,陈恨紧跟着章老太医的脚步,还没跨进门槛,就被小厮拦住了。

小厮打量了他一番:“你还是等着吧,我去问问我们家公子。”

他是认出他来了。

陈恨应了一声,将药箱交给章老太医,侧过身子,就垂着手站在门外。

徐醒原歪在枕上一页一页的翻书看,门外响起脚步声时,他便挥手将书册一合,丢到了榻边。

那小厮有意晾陈恨一会儿,原想着等章老太医探过了脉,再向公子回禀,谁知道章老太医还在诊脉的时候,就捋着胡子道:“今儿下午,陈离亭也来找我。”

徐醒稍微睁开眼睛:“他怎么了?”

“磕破了脑袋,好大一个口子。”

徐醒兀自定了心神,道:“他说为什么了没有?”

“那倒没有。”章老太医掀了掀眼皮,瞥了他一眼,“皇爷陪他来的,看模样心疼着呢。总不会是皇爷叫他磕头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