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单纯,陈恨单纯地把这话说了三遍。
李砚挑了挑眉:“嗯?”
陈恨弱弱地解释:“那时候应该是年轻气盛些。”
“等李渝倒了,你府上是不是该添一个弹琵琶的了?”
陈恨连声道:“不敢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皇爷……不是要小睡么?奴给皇爷铺床。”
“诶。”李砚伸手拉住他的衣带,陈恨再动一动,那衣带就要被他扯开,“事情没说完,睡什么?”
正经事情——要处置顺王爷李渝的事情说完了。
但是同样正经的事情——皇爷李砚生气的事情还没说完。
“皇爷?”陈恨拍了拍他的手。
坐得累了,李砚架起一只脚来,扯着他的衣带,转头看他:“你自个儿也记得,你答应过朕的,不要理会旁的人。这下子你食言了,算是欺君,是要罚的。”
陈恨辩解道:“那时候确实是话赶话了,而且奴也没答应别的事情,马上就来找皇爷说了。”
李砚自顾自道:“你从前说的那个庭杖……”
所谓庭杖,就是扒了裤子打屁股板子。从前陈恨与他讲起明代的几个文人,提过一嘴庭杖。
陈恨讲的每一个故事全被李砚记在心里,然后在陈恨后来的人生道路上,变成一个接一个的坑。
李砚的意思或许没真的庭杖那么厉害,但是——
陈恨讪笑着推开他的手:“那不行,那是皇权折辱士大夫文人的刑罚,文人心里要记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