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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恨朝她作揖:“还是请公主三思。”

长清公主亦是起身,回了一礼:“分内之事。我早已考虑过了,将李渝放回闽中去,只怕要更麻烦,我们这儿只有若宁这一条线,须得抓住了才是。”

他们这儿,确也只有这一条线。

若不是为了若宁公主,或许李渝压根就不会进长安,早也在闽中自立为王了。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罢,我多小心便是。”长清公主笑着对陈恨道,“我还有事情对阿砚说,离亭先下去歇一歇,好不好?”

陈恨拱了拱手,便出去了。

才一关上殿门,站在外边伺候的高公公就指了指外边叫他看。

若宁公主躲在廊柱后边,探出脑袋来,见他瞧过来了,又朝他招了招手。

陈恨朝同样在檐下候着的匪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敛了衣摆,就朝若宁公主走去:“若宁公主。”

若宁公主笑着朝他福了福身,边道:“还是要多谢你。”

“奴不敢。”

“贺行说都要谢你向皇爷提了一句,我才能去春猎的,所以——”若宁公主再朝他行了个万福,“还是要谢谢你。”

陈恨还礼:“奴不敢当,举手之劳罢了。”

“你总这么疏离做什么?再过几日,我就能时常见着兄长啦。前几日兄长来看我,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她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话,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前几日贺行同兄长来看我,贺行还托我给你带了东西做谢礼。”

她摸摸衣袖,从袖中掏出一小捆红颜色的细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