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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他自己想法子把徐歇扳倒,大约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小兔崽子长大了,能够带人一起打副本了。

这把陈恨躺赢,是李砚抱着他过去的。

李砚见他面上笑意,问道:“你笑什么?”

“笑皇爷厉害。”

李砚亦是笑了,半真半假地回他一句:“比不上你。”

陈恨只当他是随口一说,也不应他。

二人下棋落子都果决,就这么一番话下来,已经过了十来招了,又落了十来步,案边蜡烛都烧去了一截。

陈恨又道:“顺王爷李渝那边?”

“已经叫匪鉴看着了,只等徐歇倒了,给他扣个帽子,这事儿也就了了。”

不知道徐歇要扶的是谁,也不用知道,甚至不用徐歇与李渝认识。只要有这个帽子扣上去,再加上闽中的种种迹象,由不得李渝不认。

朝中只管对天下人有个说法,不用对李渝有个说法。

有了徐歇与李渝做前车之鉴,接下来的改制会更顺利些。

陈恨笑着摇摇头,再为李渝叹了一声:“一石二鸟,有点厉害噢。皇爷是不是从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李砚倒不避讳他:“是。”

棋盘上黑蛟断首,白龙收官。

陈恨将手里剩下的两颗棋子往棋盘上一抛:“输了。”输了也不恼,仍是笑着夸了李砚一句:“还是皇爷厉害啦。”

这时候仍下着雨,天才破晓。陈恨丢了棋子,扭头去开榻前的格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