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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了三回,陈恨不敢抬头,只是悄悄地抬眼看他。

见他发呆,李砚等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架着他的手,就把他拖到榻上去了。

陈恨用双手按住正欲欺身而上的李砚,急道:“太快了!”

“你是不是有点犯上了?”李砚轻笑,“朕不快,你从前说过朕很久的。”

“不……不是这个。”陈恨换了个说法,“太急了。”

“婚书签了,头也磕过了。”

天经地义,天造地设。

箭在弦上,陈恨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条件没提:“等等等等!第三件事!”

“你说。”

“就是……”事态紧急,陈恨也不再咕咕哝哝的说话了,呜了一声,“轻……轻一点儿。”

李砚非要与他对着干似的:“你不懂,朕喜欢你喜欢得要命,只轻不重的,那不够喜欢。”

陈恨闷闷地辩驳:“是喜欢得要命,又不是要我的命。”

“你怎么跟不开窍的小孩子似的?这种事情不会要命的。”李砚压低了声音,带了笑意咬耳朵道,“舍不得要你的命,朕叫你舒服。”

第86章 比目(2)

——奴为出来难, 教君恣意怜。

江南四百四十曲, 叫陈恨应着江南的水声与长安的雨声, 一个晚上断断续续的唱了个遍。

晨起时李砚落了枕, 转头一看, 陈恨自个儿枕着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离得远, 背对着他睡得正好。

李砚下意识先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热。

小文人腰细,练骑射练出来的窄腰,很轻巧的就能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