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方案,现在还行不太通。
一是他还不明白贺行到底想做什么,二是不知道林念那儿怎么样了,他不敢轻举妄动,没得害了他们。
最最重要的一点,陈恨的手现在不太使得上劲儿,疼。
贺行要同他做一出戏,他不演,他看戏便是了。
这时候贺行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也已察觉出了不对。他愣了愣,很快就垂眸笑了,用力握住陈恨的手腕,把他手心里的碎瓷片夺过来了。
碎瓷片被丢在地上,响了一声。
贺行倒像是全不在意,还是笑着,说:“先生还是文人骨气。”
陈恨也笑了笑,却不说话。
“是手下人莽撞了,我给先生赔罪。我看先生双手与额头都伤得不轻,船上备了药品,还是请先生尊驾,先去包包伤口罢?”
陈恨还是不说话,饶有意味的瞧着他。
贺行面皮厚,都这么被盯着了,还能添了几分讨好,继续道:“弄伤了先生,是在下的不对。先生气我也好,恼他们也罢,我发落他们便是,先生还是得以身子为重。”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陈恨低头,扯着嘴角笑了。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真是那时候信上说的:“卿济世之才,皇恩负卿,天下耻卿。京都一月,蒙卿厚爱。卿若有意,持帚捧茶而待,奉卿为师,许卿侯王之位。”
陈恨不信。
但由不得陈恨不信,也由不得陈恨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