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气得跳到雪堆上蹦了两下出气。
他是一不小心就要死在平叛里的人,这个李砚怎的就这么傻?
后来陈恨拢着衣裳,再一次站在傻子的门前时,他觉得自己才是傻子。
他想不明白,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跑回去把自己洗洗干净,还送上门了?
陈恨手里攥着从章老太医那里要来的药膏瓶子,还是屈起手指,叩了叩门:“不要开,不要开。”
一开门,陈恨不敢看他,只是随手把药膏瓶子丢给他,咕哝了一句:“给你。”
——给了你,断了你的念想,日后我在江南,也省得你惦记。再有就是,办完了事儿,我才好开口求你事情。
——不是的,那上边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我就是喜欢你,才会自己跑过来的。
陈恨潇潇洒洒地进了门,一蹬脚,把房门给关上了。
但是他不能说,一句喜欢也不能泄露,还得装着一副被逼的模样——陈恨自嘲地觉着这样很像角色扮演,荒淫无度的君王和被逼就范的臣子,太他娘的刺激了。
按在墙上弄了一回,抱上榻两回,不知不觉又抱着滚到了地上。
李砚把他按在地上的时候,俯下身,在他耳边喘气道:“离亭,你知不知道狼是怎么做的?”
陈恨眼角湿润润的,只觉着李砚像狼,他自己像一条死狗。
“就是这么做的。”李砚抓着他的后颈,细细碎碎地吻他的眼角,“你胆子大得很,还敢把皇爷给关起来,总有一回朕把你也锁起来,就锁在榻上,每日什么也不用管,就等我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