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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恨听着,越发低了脑袋。

诊完脉,章老太医帮陈恨把衣袖放下,悠悠道:“以后看得紧些。”

李砚点头,正色道:“是。”

“行了,老夫琢磨琢磨,开个方子。天晚了,回去休息吧。”

李砚起身,双手圈着陈恨的腰,就把他抱走了:“不是说没来得及说么?走吧,回去说清楚,你到底都伤着哪儿了。”

抱着人穿过花廊,回了陈恨的房间。

房里尚未点灯,陈恨只听见关门的声音,然后他就被按在了门上。

“皇爷,其实没那么厉害的。章老太医就是喜欢小题大做,从前我只是划了个口子,他就……”

李砚却握住他的手,碰了碰他的手心:“伤着手了?”

“嗯。”陈恨点了点头。

李砚很轻很轻地摸摸他的手,生怕碰疼了他。

陈恨又道:“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来的时候遇见什么事儿了?”

“遇见了贺行,他想招降我来着,然后我扎了他一刀,拉着他一起掉进江里了……”

他说得轻巧,李砚听着心惊,揉了揉他的手,道:“你假意降他,见机行事便是,怎么净干一些不要命的事情?”

“皇爷的衣裳被他丢进水里了,我才不降他,假意也不降他。”陈恨瘪嘴道,“也不是谁都值得我忠心的。”

“还伤着哪儿了?”

“脑袋也撞了一下。”陈恨掀开额前头发给他看,“不过已经好了。”

李砚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好,还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