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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恨喘不过气,被他揽着,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砚就把白日里那枚铜板往案上一放:“侯爷都赏了钱了,朕当然要好好伺候。”

又来了,又来了。陈恨一时没绷住,心中暗道,角色扮演又来了,这回是风流不羁的侯爷和误得赏钱的皇爷。

陈恨拧了他一把:“轻一点。”

李砚反问他:“哪回不是侯爷说轻就轻、说重就重、说快就快、说慢就慢的?”

“上回在梦里就不是。”陈恨理直气壮,“那回我说话皇爷根本不听,我简直怀疑皇爷是想把我弄死。”

“没想到你还梦见这个。”李砚轻笑一声,“朕以为你们文人只梦见文曲星。”

“我……”一时之间竟还解释不清了,陈恨忙道,“我又不是专门梦见这个的,那就是梦里的一个小片段。”

怕他羞,李砚不敢再笑,一低头,却摸见腰带上别了个什么东西。

而陈恨以为他生气,蚊子哼似的哄他:“等回了长安,我穿忠义侯的衣裳给皇爷绑。”

李砚只握着腰带上的银挂饰玩儿,他不说话,陈恨又不回头看他,便以为他还是生气,过了一会儿,又哄他道:“那……锁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李砚带着笑,压低了声音问他:“还可以锁一会儿?”

“等……”陈恨一惊,“皇爷还把这东西带过来了?”

“没有。”李砚摘下腰上挂着的银铃铛,“不过带了这个。”

同那个银的脚铐一起打的银铃铛,陈恨丢出去又捡回来过,最后留给了李砚。

铃铛叮叮的响,李砚把它挂在陈恨脚上。

竹榻太小,原本就是一个人睡的,两个人坐在上边还算宽敞,真要办事,就太勉强了。

情动之时,李砚握着他的脚踝,脚上挂着的铃铛乱响,与竹榻响作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