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看见书就打瞌睡,从无例外。
不过,看在许默言刚才请他睡姑娘的份上,勉强答应了下来。
稷山书院坐落城西,西南城角最高的建筑揽月阁就是书院的藏书阁。
二人穿着差人的服装,直接走入学院,没有人拦截。
吴子安摊了摊手,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书院向大众持开放态度的。”
两人快到书院的藏书阁——揽月楼。
揽月楼有五层。
一到四层是藏书,有大约上万册藏书。
是县级图书馆里藏书比较多的书院了。
五层藏的是入品才气文章,就是有人写出了聚合才气的文章,全部聚于此处。
五层向西面有一个平台,平时学院的夫子们会聚于此处,喝茶闲聊。
“气派!我喜欢!”
吴子安打了个哈欠,似是与书籍相生相克,见不得带有油墨的东西。
平常在县衙看个卷宗都能睡着。
“快去快回吧。”吴子安催促着。
“放心好了,我看书很快的。”
两人拾阶而上,走进了藏书阁第一层。
马宝玉在稷山书院名声在外,诗词策论造诣非凡,是独一档的存在,夫子们说入品是迟早的事。
加之他善于交际,书院里没有不认识他的。
每每诗词策论评比,稳稳的第一名,同窗们都不愿意和他比试。
对此。
他产生了一种独占高处的孤悲感。
更有“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的失落。
他需要观众为他鼓掌喝彩。
可是。
书院里的同窗都麻了,体现不出他的优越感。
这时。
两个穿着捕快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高大挺拔,脸部线条刚硬,五官极其俊朗。
“观众来了。”
马宝玉不假思索的走上前去,朗声道:
“差大哥,欢迎来到揽月楼,看书请这边走。”
吴子安一挥手,道:“你去看吧,方才一阵折腾,这会儿有困意来袭,我歇息片刻,离去时记得叫我。”
许默言无声的点了点头,跟着那少年来到了书架前。
少年人一路介绍着书院的历史和藏书的分类归纳,还说有人在看书的时候,忽然就引得天地异象,瞬间入品的现象更是比比皆是。
话语间流露出骄傲的神色。
许默言以为这位书生是书院的向导,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少年人很不高兴,斥责道:“书院不兴这个,赶快收起来。”
许默言脸一红,收起了铜板,连说不好意思。
“我叫马宝玉,交个朋友?”
“许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