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怕我在酒里下药吧?」舒清风一话点破萧鹞的心思,挑眉笑看他,「我要是真想害你,上次就直接在你的酒里动手脚了,再配上你身上的大麻,到时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现在没被关进监狱,是出于舒清风多大的恩惠似的,萧鹞冷冷盯着他,就见舒清风举起酒杯,仰头一口气干了下去,然后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把另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嘲讽:「连杯酒都不敢喝,你还是男人不是?」

欲想取之必先与之,看来舒清风把这句话的精髓领会得透透澈澈,萧鹞盯着他看了半晌,也伸手拿起酒杯,毫不含糊的一饮而尽,看他血性上来了,舒清风微微一笑,叫来服务生,多点了几杯冰啤,又问萧鹞想喝什么,萧鹞无所谓,说:「你付帐、随便。」

一字一顿的说话,像是要把两人的关系也撇清一样,舒清风没介意,拿起菜单跟服务生各点了几种酒和干果,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他向萧鹞敬酒后,就大口喝起来,再不提昨天发生的不愉快,萧鹞看他的举动带着明显的挑衅,也不甘示弱,拿起酒杯仰头干掉。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拚酒般的,都想在气势上先把对方压下去,不多会儿,两人面前就摆满了各种形状的空酒杯,舒清风不让服务生收,只让他不断上酒,把菜单上的各式酒类都叫了一遍后,两人都醉了,舒清风还好些,萧鹞已经撑不住了,因为燥热,他扯开衬衣上面的扣子,软软靠在椅背上,眼瞳里水波迷离,明显神智不清了。

「还能喝吗?」舒清风在对面问。

萧鹞不说话,恨恨瞪着他,然后赌气似的探身去拿酒杯,却因为动作太大,把空杯碰翻了,舒清风急忙拦住他,微笑说:「今晚够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喝……」

含糊话声中,萧鹞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看他醉酒的模样,舒清风微微一笑,打响指叫来服务生买了单,又让他们准备房间,靛青酒吧有提供休息服务,舒清风又是常客,服务生没多问,帮他扶起醉倒的人,带他们去了二楼客房。

舒清风扶萧鹞在床上躺下,付了服务生小费,等他走后关上门,再返回来,发现萧鹞已经趴在床上睡死了过去,连鞋都没脱。

「还真是一点警觉心都没有呢。」

看着萧鹞靠在枕上的侧脸,带着诱惑的微红颜色,舒清风忍不住伸手触了触,白皙有弹性的肌肤,很好的触感,他心动了,在旁边坐下,帮萧鹞把鞋脱了,抬起他的腿,让他躺到了大床中央。

舒清风虽然常来靛青喝酒,但留宿还是第一次,他发现这里还不错,布置得跟普通旅馆一样,该有的都有,眼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到床上,在掠过床头上正大光明摆放的保险套后,他眉头挑起,准备得还真齐全,不过可能用不上。

萧鹞已经睡熟了,鼾声轻微响起,对即将面临的命运毫无所知,舒清风叫了他两声,都被无视了,见他睡得香甜,舒清风发出轻笑,给他翻了个身,把他解了一半的上衣脱了,然后是裤、袜,等到底裤时,他犹豫了一下,没继续,而是转为打量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胴体。

沉睡中的人表情不再跟刚才那样绷紧,肌肤在灯下透出淡润光泽,胸前两点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中显得格外鲜艳,小腹平坦,内裤稍微落下胯部,可以清楚看到腹下露出的耻毛,小腿微屈,勾起漂亮的躯体弧度,舒清风交往过各种类型的人,但此刻觉得,还是眼前这个人最完美。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他们好像还不是情人。

这个认知让舒清风加快了行动,手指沿着萧鹞的脸颊轮廓轻轻抚摸,然后低头,舌尖舔动着他的唇,另一只手在萧鹞胸腹间划动,碰触他敏感的部位,趁人之危这种词在舒大律师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他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只想着要如何占有,让他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真不错……」

舒清风低吟着,像赞美,又像安抚,手上力道加重,萧鹞在他的抚摸下发出低喘,舒清风很满意,手在萧鹞胸前捻动,以期听到更美妙的响应,可能是他下力有些重了,萧鹞不舒服的动了动,舒清风没在意,依旧沉浸在唇齿间的吻吮中,谁知手腕突然一紧,随即身体一旋,被反压在了床上,他刚来得及看到压住自己的是萧鹞,就觉颈下疼痛传来,萧鹞下力不重,却很准确地击在他颈部大动脉上。

舒清风眼前晕了晕,等神智再度回归时,就发现情势逆转,他的上衣被脱下,双手被禁锢在床头上,萧鹞压住他的腿部,居高临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