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连酱牛肉都吃不到了,他跟前只有这条丑陋的蛇肉。
左缨翻了个白眼:“你现在不吃,那才是折磨,你不是很饿了吗?”
从没听过如此清奇的挑食理由。
庄袭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跟吃毒药一样咬了一块蛇肉,哦,又腥又淡又柴又老,简直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他全身所有细胞都在抗议,然后再联想一下这玩意身前的模样,习性,在洞里钻来钻去,说不定还吃老鼠……
庄袭洁癖发作,干呕了一声,捶了捶胸口,抻了抻脖子,脸都涨红了才顺利咽下去。
左缨都看傻了,要不要这么夸张?
她给拍了拍他的后背:“还好吧?”
庄袭:“死不了。”
但你看上去也离死不远了。
庄袭喘了口气,酝酿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吃,一脸崩溃的咀嚼着,目光紧紧盯着左缨的脸。
左缨:“……看我干嘛?”
庄袭把所有蛇肉一口气都吃了,从地上抓了把雪塞进嘴里嚼,咽下去之后才长出一口气:“下饭。”
左缨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什么意思,她严重怀疑自己被调戏了,不过说这话的人表情又太认真了,那副死里逃生的样子让她想踹人都下不去脚。
最后只能嗤笑一声:“你是小姑娘吗?吃个东西吃成这样,娇气!”
她慢慢吃着自己那份蛇肉,说实话,真的很难吃,她差点也要反胃了,最后实在吃不下,剩下大半插在一边,饿了再说。
两人默默地围在火堆边,外边的天有点黑下来了,庄袭半躺在地上,闭着眼,脸色还是挺差的。
左缨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腿上:“你的伤口真不用处理吗?至少包扎一下啊。”
庄袭没有回答,左缨拍了拍他,发现有些不对,探上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庄袭懒懒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进副本前就有点低烧,进来之后整个人状态一下子差了十倍不止,这烧自然也就爆发出来了。
不过问题并不大,扛着就行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副本里有他需要的药物。
左缨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说:“你伤口是不是又出血了?要不你还是把裤子脱下来,包扎一下吧。”
庄袭唰地睁开双眼。
左缨坦荡回视:“干嘛这表情?你伤的位置那么高,总不能从下面卷裤腿吧,把裤子割开也不合适,这裤子本来就够破了,一会儿该穿不住了,你放心,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我就当你是姐妹了,你也别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