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皑皑说:“有我无他,有他无我!我去晓晓家,他什么时候走了,我什么时候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不就是吵吵架吗?牙齿还会咬着舌头呢。”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廖爸爸和廖妈妈基本已经相信了肖如卓那段关于二人是旧情人的话。只认为这样重情义的小伙子在当今这个社会实在是不多见,要帮女儿把握好了,所以多数时候都是帮着肖如卓,打压廖皑皑的。
“阿姨,伯父你们回来了?”肖如卓站在廖皑皑的身后,“你不要去了。这里本来就是你家,我马上收拾了东西就走。”
廖爸爸威严地说:“胡闹!小肖,你先进去,她爱去哪儿就让她去好了。”
肖如卓诚恳地说:“伯父,阿姨,来接我的车已经在路上了。这段时间,我给二老添了不少麻烦,心里真的很是过意不去。我养了这么久,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好公司里的事情很多,我明天就要上班了。”
廖皑皑扬扬头,看着肖如卓:“也是,这是我家,我干嘛要走呢?要走也是外人走。你的身体全恢复了?”
“恢复了。”肖如卓低头看着楼梯口。
“那你记着,从此以后我廖皑皑不再欠你的,再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不要赖我。”
“皑皑!”不等肖如卓答话,廖爸爸和廖妈妈已经同时喝斥起来。
廖皑皑转身进了门,从肖如卓身边过的时候,故意使劲踩了他的脚一下,肖如卓笑笑,不以为意。
廖皑皑本来想躲进房间里的,不想看见肖如卓的。转念一想,凭什么她要躲啊?她又没做什么丢脸的事情,最多不过被人嘲笑羞ru了一番,素质低的是他肖如卓,又不是她廖皑皑。所以她神经很强悍地居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湖南卫视的《天天向上》,主持人耍宝耍到精彩处,她使劲拍打着沙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刚才色诱失败,被人羞ru,丢脸的那个人不是她。
肖如卓收拾了东西出来,就默默坐在沙发角落里,不时偷偷看廖皑皑一眼。看得廖妈妈母性大发,过去很好心地一会儿给他削苹果,一会儿和他聊天,就是想宽慰他一下。肖如卓落寞的笑着,笑到最后,廖爸爸也觉得怎么从前从来没觉得廖皑皑的心这么狠过。
肖如卓的手机响起,他笑着站起身:“伯父,阿姨,司机到楼下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以后我会来看二老的。”眼睛幽怨地瞟了廖皑皑一眼。
廖爸爸看不下去了,发话:“皑皑,送小肖下去!”
廖皑皑两眼盯着电视看,耳朵一直没漏掉这边发出的任何一个字。听到廖爸爸的命令,她有意拖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说:“他不认识路吗?”
廖妈妈说:“他的东西那么多,帮他送下楼去。”
廖皑皑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不会认为,我的胳膊比他的还要粗吧?”
肖如卓说:“不用了,我让司机上来帮我拿。”说着作势要打电话。
“不用,小肖。”廖爸爸摆摆手,他觉得女儿不听他的话,没面子,生气了,“我的比你的粗,我送下去。”
廖皑皑迫不得已站起来,“我去,我去!可以了吧?”她随手拖了个箱子,沉着脸往前走,廖妈妈追出来,又塞了个沉沉的口袋在她手里,“多拿点,多拿点你手会断啊?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孩子。”
廖皑皑家不是电梯房,而是楼梯房,她家住在四楼,意味着她必须硬靠着自己的力量把这东西一步一步地送下楼去。走到三楼时,手里的东西本来就沉重无比,加上心中不甘和愤怒,更是重得让她不想多走一步。肖如卓还在和廖爸爸廖妈妈依依不舍地话别,廖皑皑愤怒地想:“有这样的爹妈吗?胳膊肘往外拐,赶走了大女儿,又让小女儿做苦力。”
她看了看上面,肖如卓还没影儿,呵呵一笑,将手里的箱子顺着楼梯往下一推,箱子咕噜咕噜滚了下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等她兴高采烈地如法炮制,推到二楼时,箱子破了,里面的衣服撒了一地。廖皑皑正蹲在地上把衣服捡起来胡乱往里面塞,楼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肖如卓呼吸急促地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廖皑皑幸灾乐祸地说:“你的箱子破了。下次买东西,记得买质量好点的,不是贵的质量就好。就和人一样,不是有钱的就比没钱的品质高。”拍拍手,转身上楼。
等她上去好久,肖如卓才慢吞吞地走下去收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