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安回到片场，余晟又关心问他，“手腕好点没？”

“有好一些。”

余晟点头，说：“你去做造型吧，打扮好出来，差不多到你的戏份。”

今天是他跟许杭生的对手戏。

许杭生扮演的角色，是这座雪山孕育出来的精怪，就是山本身，不同于其他妖怪，他一睁开眼，就深深爱上这个世界。

他想方设法想让人妖达成平衡，和谐相处。

然而，美好的永远只是想法，现实无法实现。

不得志的他，与行尸走肉般滞留人间的凤起经常凑在一起喝酒，醉了，就随地一躺。

总归两人都不是人，不怕冷。

凌安依旧一身凤起标志的红衣，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肿起的手腕，余晟打量完，说：“行，先走一遍戏。”

走了几遍，确定好机位，正式开始拍摄。

场记打板，“Action！”

凤起拎着酒壶，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披散的长发拖到地面，他无暇理会，自顾自往嘴里倒酒。

“仙人这次怎么没邀请我共饮，反而独自喝了起来，”银发灰袍的中年男人提着酒壶跨进院子，走到凤起身边坐下，“一个人，多无趣。”

凤起瞥了他一眼，“与你也无趣。”

“在仙人心中，有想共饮的人，那人不是我，与我同饮，自然是无趣的。”

“知道还不闭嘴。”凤起面无表情，又仰头灌酒。

……

秦宴达到片场的时候，凌安还在拍戏。

最后一个镜头拍完，他迅速穿上鞋，又把军大衣裹上，缓缓呼出一口气。果然不管多少次，还是好冷！

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在喝，远远瞧见秦宴，他立刻一口全部喝完，空杯还给周漾，抬高手朝秦宴挥了挥。

许杭生经过，顺嘴问一句，“你跟谁打招呼啊？”

“朋友。”

说完，他朝秦宴快步走过去，停在秦宴面前。

注视凌安，秦宴把手里提的蛋糕递过去，“给你。”

“够了解我，我刚好想吃！”

凌安开心地接过，好奇问，“是什么蛋糕？千层？奶油？还是慕斯？”

“慕斯。”

“我喜欢！”

蛋糕不大，根本分不了那么多人，但当着大家的面吃独食也不好，凌安想了想，回头对跟上来的周漾说了两句话，就带着秦宴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对秦宴眨眨眼，“我们偷偷吃完再过去。”

这座雪山几年前开发成了景区，修了不少配套设施，凌安带着秦宴走进一个亭子，坐下来。

把盒子打开，里面的蛋糕小而精致，做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