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扯了下秦宴的袖口,示意他低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跟陈爷爷很熟悉?”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秦宴凝视凌安,嗓音低沉了些,“陈爷爷以前是我外公家的厨师。”

哦。

那确实很熟。

踏进里门,大堂只摆了几张桌子,左边一条路,是几间包厢,每间门口都用花做标记。

秦宴轻车熟路带凌安走进门口描绘了一株白梅的包间。

在秦宴对面坐下,见没人来点单,凌安好奇,“不用点菜吗?”

“不用,我已经提前点好了。”

凌安点点头。

没多久,菜就送了上来,五菜一汤。每道菜的分量都挺大,而且摆盘很精致,装菜用的盘子,也非常考究。

送菜上来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性,放下菜,她熟悉的跟秦宴打个招呼,又含笑看凌安。

凌安眨眨眼,对她笑起来。

她笑得更开心了。

好半晌,她的笑容才收敛一些,重新转脸看秦宴,“你点的那种鱼今天没有了,爸给你换了另一种,不过你不是不吃鱼吗?”

凌安听到,诧异地看向秦宴。

他们第一次吃饭,秦宴替他剃鱼刺,那时秦宴夹了好多鱼,他一直以为,秦宴是喜欢吃的。

……等等。

那晚,秦宴吃过鱼吗?

凌安回想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没注意到,因为那会他听江行越说话,然后又被甜品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回过神,包间里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秦宴难得的,耳根有点泛红。

凌安想,谎言被拆穿的猝不及防,大概秦宴也料想不到。

不过这是个可爱的谎言。

托着下巴,他笑眯眯望着秦宴,称呼又故意用回原先的,“原来秦先生不吃鱼吗?”

秦宴没说话,其实他想不起来当时替凌安剃鱼刺的心理了。

就是,反应过来已经做了。

或许,从机场重逢,再到后面的宴会现场再次遇见,他就已经被吸引,本能地想对凌安好。

光是温暖的,没人可以抗拒。

拿起公筷,给凌安夹一块鱼肉,秦宴转移话题,开口时声线里多了丝懊恼,“没刺的,你可以放心吃。”

看了下碗里的鱼肉,凌安嘴角弯了弯,配合他把话题转开,“我尝尝。”

鱼肉吃下去,入口是满满的香甜,鱼肉的鲜被锁着调味里,味蕾百分百满足,凌安惊喜无比,“好吃!”

秦宴说:“陈爷爷的手艺很好,是国宴标准。”

化身成为小吃货,凌安吃得开开心心,一双眼睛始终保持月牙状,腮帮子鼓鼓的,吃相并不会难看,反而透着可爱。

让人看了,也会被诱发食欲,不知不觉吃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