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僵在了原地,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边以白那双不知为何有点泛红了的桃花眼,那淡褐色的瞳仁就像是一潭热气腾腾的温泉,在这寒冬腊月里格外的容易令人沉入其中。

窗外的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透过坚实的墙壁敲打着靳语的内心,他竟然很想看看面前这个男人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

边以白对靳语的反应感到一丝诧异,用力紧攥的手指顿时松懈了几分,也不知道是出于心理原因还是什么,他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边以白眉宇难得的露出不快,他很不喜欢这个味道。

正是这时候,整动别墅的灯都骤然熄灭,房间里只有一道微弱的月光,和两人眼眸中的明亮。

昏暗的空间里他们相互的喘息声格外撩人,随之而来的是四周的桌子上了几个小球突然亮起了红色紫色粉色的细小灯光。

边以白这时候才感到有些意外,靳语也随着这些奇怪的东西收回了点思绪,却还没来得及彻底清醒,便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用力一带,因为没有提前预防着力不稳直接平躺到了床上,边以白也转了面向附身上去。

房间里斑驳的灯光恰到及时的烘托了氛围,舞骚弄痒似的在两人身上钻进钻出,夹杂着丝丝呼吸声显得格外的暧昧不清。

边以白一只手压着靳语的左手腕一只手支撑着上身,几乎是半骑在靳语的身上,他盯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颊眸间闪过涟漪一片,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腰身有点瘫软。

靳语通过暧昧的灯光,怔怔的看着边以白脸上每个表情变化,他们的胸膛离得如此之近,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的心脏仿佛就要从嗓子眼直接冒出来。

“以白……”

鬼使神差的一声轻唤,边以白流转的目光不再飘动,他注视着靳语微阖的薄唇慢慢凑近……

而此时,漆黑一片的一楼窗口一抹高而瘦的身影从里面利落矫健的翻了出去,站在外面的绿化草地贼兮兮的看了看周围,随后沾沾自喜的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屑。

这个三更半夜不睡觉,宁愿爬窗户也不走门的清奇男子正是靳年本人。

他跑这儿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冲着自家小老弟和好兄弟的终生大事来的,本来他是跟边以白约好搞一搞‘苦肉计’然后把灯一熄,孤男寡男黑灯瞎火乌漆嘛黑,啥事儿都好办了不是~只不过吧,他又给人多加了点佐料,就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会发光的小学生玩具。

靳年穿着身夜行服一样的东西,脸上还蒙了块黑布,这是他心血来潮小地摊买来的道路,美其名曰:找感觉~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这是哪里三更半夜拍戏脑子不太好使的群演给走丢了。

靳年帅气的把头发往后一捋,插着腰盯着二楼的窗户笑的一脸欣慰。

老子真特么是个天才啊我去!不当月老都可惜了!

就在他沾沾自喜之际,一双低而凶狠的视线直愣愣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靳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转过头,脸上的笑僵了僵。

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只小而结实的法斗犬,正呲着牙发着狠,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盯着他的屁股蛋子。

靳年欲哭无泪,不是吧???老子从小就对狗子有阴影,难不成这换了具身体还要被咬一回屁股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