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口处的保镖搬着高高的葬花走了进来,一共两份,其中一份写有警长亨利的悼念词,另一份只是挂着一张白条,上面什么字迹都没有标明。
葬花通体白色,由白菊和白色郁金香组成,这种阴惨惨的白在此时此刻的阴雨时刻倍显瘆人,空气中开始漂浮着淡淡的菊花香,像是进入了告别的时刻,再连同葬花身后几名面无表情的黑衣人,顿时令州长全身都起了冷汗……
“你、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州长这句话说得很不在理,我们是奉了雷先生的命令送来葬花,上门都是客,州长未免太过于紧张了。”费夜淡淡的笑着,眼底一片冰冷。
州长强忍着心中的战战兢兢,说了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雷先生目前正在警局扣押,你们上门来送这些有什么目的?”
“哦,原来州长知道我们雷先生的动向……”费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走上前,盯着州长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如此,我费夜也不拐弯抹角了,自然要请州长走一趟才行。”
“走?走哪去?”州长警惕地看着费夜。
费夜的唇微微一勾,“州长应该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的含义,警署那边有心为难雷先生,在担保人方面需要一位有足够社会地位的人才行,所以我就想到了州长你!”
“什么?我为雷胤做担保人?”州长像是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似的,眼中的警惕换成了显而易见的讥讽,“单单不说警长与我的关系,就是雷胤杀人的行为也足够坐牢的了,我怎么可能为这种人作担保人?”
费夜不愠不火,干脆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州长这句话说得就不对了,警长的死纯属意外,怎么连你也相信雷先生杀害警长的这种无稽之谈吗?警长失枪已经是失职了,又因为刚刚上位没多久,位置坐不稳也是正常的,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州长千万不要搞复杂了。”
“一派胡言!我侄子就是死在雷胤手中的,什么叫意外身亡?”州长勃然大怒,虽然震慑于他们几人的冷凝气息,但闻言费夜这番言辞还是怒火中烧。
“警长是不是意外身亡,我想当天跟随他身边的几个手下是最清楚不过了,州长,你这么聪明应该能够想到,如果真是雷先生所为,那么警署直接下逮捕令就行了,又何必扣押这么麻烦?”费夜的语速很慢,却足以令州长听个明白。
“你——”州长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们……你们竟然将人证收买了?”
“州长,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多说!我们做过什么?收买人证?笑话,警长的死与我们毫不相干,又何来的人证呢?”
“你——”州长气得直哆嗦,“法律是不会让你们这群人逍遥法外的!”
“州长还是看看这个再下定论吧!”费夜一个眼神,手下上前将一份文件交到州长面前。
州长接过,一脸狐疑。
“州长的侄子亨利先生以前只是区区探长,无论是在成绩还是能力上都远远不及重案组探长宾度,而原本在警长人选上最初拟定的人员也是宾度,可惜啊,宾度却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丧命,亨利得个便宜上任了警长一职……”费夜唇边含着笑意,看着州长那张惊愕不已的脸后,站起身来,“一切看上去天衣无fèng,可是却被我在很无聊的情况下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州长,难道你不想看看这资料里面是什么吗?”
州长的心有些不安分地跳动着,看了一眼费夜高深莫测的神情,警惕地打开了资料,谁知却在看到第一眼后,脸色陡然大变,“啪”地一声合上资料。
费夜像是早就预料他会是这副神情,眼底依旧是波澜不惊!
“你想怎么样?”州长的呼吸变得急促,盯着费夜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这份资料不是别的,正是当初亨利为了坐上警长的位置,买凶杀人的最直接的证据,上面不但有照片、通话记录,甚至连当时所涉及的金额都体现的逐一清晰!这无非是很不利于亨利的资料。
费夜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湖水一样没有一丝波澜,他凑近州长,“很简单,州长你不但要做雷先生的担保人,还要命警署取消这个案子的调查!”
“你们——不要太过分!”州长气得快要将牙齿都咬断了,压低了声音道:“担保人我可以去做,不过,我无权干涉警署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