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儿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一点的羡慕嫉妒,还带着一点藐视,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女人,他们在家里不会穿高跟鞋,擦脂抹粉,不会带着玉镯子,这种城市里的女人是他们羡慕的,也是让他们嫉妒的,也相信这种小姐一般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扛着锄头到地里干农活,给玉米地除糙。那种女人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贺枫的妈看看蹲在一边大口大口咬着馒头的自家野猴子,他儿子,不打他他是不看书,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写作业,每天就是野玩,和个皮猴子一样。
“大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样,人家有学历,我就奇怪了,城市那么好,干什么到我们这种小山沟里来?”
贺枫的妈很好奇。
“一定是死了男人呗,一个寡妇人家养活不了半大小子,就改嫁了,我看他是留不长时间的,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拉着提包,提包上还带着轮子呢,穿着那么高的鞋子,我们这可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他不可能留在这太长时间,他能再给猪喂完食,打扫完牛粪,在洗手吃馒头吗?那可是大城市来的,生活不下去的。”
“城里人绝对过不管我们这种生活。”
二婶儿点头,又凑近贺枫的妈。
“那个女人可是从东北来的,我家爷们儿说过,东北的女人都是野鸡流莺之类的,那头又汉子家庭,在这边再找一个,住几个月,然后说家里有事,带着钱就跑了,我看,李忠他老叔这次已是遇上这种做皮ròu生意的人了,你看他老叔,笑的嘴都咧到耳朵边上了,四十几年没尝到女人的味道,他以为得了一个宝儿,不知根底,谁知道会不会被人骗取钱。”
“好啦,好啦,人家的事情咱们猜测也没个结果,回家做饭吧,我们家的贺枫快饿死了,再不做饭,这个小兔崽子一定大吵大闹。”
贺枫把手里的蚂蚱塞给他妈。
“我要吃炸蛐蛐。妈,你给我做,我去找狗蛋儿要蝈蝈。我在西山抓了好几只呢,叫唤起来特别响。”
贺枫又撒丫子就跑,贺枫他妈在后边喊,要他早点回来,他的作业还没写呢,明天就是周一了,他再不完成作业,他们的班主任可是男的,体罚学生很厉害,会一脚一脚的把不写作业的学生踢到教室外,在小板凳上完成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