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凉没憋住噗的笑了:“买这么大做什么?就我们两个人住,偶尔阿昱江公子温姑娘他们来玩玩,三两间客房绰绰有余了,你又不能给我生孩子,大宅
子空落落的。”
“小舅舅想要孩子?”
“……你可别胡思乱想,我这设定……世上没有男人生孩子的。”
“小舅舅若喜欢,到时候我们捡几个来养就是了。”
“你说得轻巧,又不是小动物,什么叫捡几个来养。”
“没事儿,我负责养,小舅舅负责玩儿好了。”
晏凉哭笑不得:“你这般说,太不负责啦。”
“那小舅舅同我一道儿养,你唱白脸我唱黑脸。”
“行了行了,越扯越没谱,养什么小孩,教坏了祸害旁人。”晏凉虽然做了这个决定,嘴上也说着不在乎宿命什么的,却心知肚明,这些欢喜就似偷来的,也不知明天和意外谁更先到来。
想到这里,他拉住季珂的手十指相扣:“凉儿,我乏了,睡罢。”
“怎么办,我舍不得睡。”
“以后时间多着呢,快睡。”晏凉闭上眼,心中默念,来日方长,但愿吧……
“醒来后不会是梦吧?”
晏凉无奈又欢喜的笑了,侧过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又转了过去:“听话,该睡啦。”
灼热酥麻感从唇畔一路烧到胸口,再蔓延至四肢百骸,季珂压抑着汹涌的欲望,将滚烫的脸贴在对方冰凉的脖子上,呼吸着对方的温度。
“小舅舅,我好喜欢你。”
“晓得了。”彼此身体贴在一起,晏凉能清晰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也就在这规律的起伏里,他渐渐真乏了,不多时便呼吸匀长沉沉睡去。
兴许是太*安心了,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天已大亮,晏凉朦朦胧胧睁开眼,窗外雪光弥漫,他下意识的朝一旁摸了摸,竟是空的冷的,愣了愣,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屋中并无季珂的身影,晏凉一颗心骤然狂跳了起来。
他想喊一声凉儿,话到嘴边又不敢开口,怕无人回应,昨夜的一切是场梦。
潦草的披上单衣穿上鞋,晏凉推开门,雪光将天地映得苍白萧索,而季珂正在这片明晃晃的白光里,用冷水洗着裤子被单。
晏凉顿时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疑神疑鬼额角都冒出了细细的汗。
“怎么穿着单衣就出来了,当心着凉。”季珂回过头,本想去为他披上氅子,发觉自己手上满是凉水就作罢了。
晏凉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冷:“你一大早洗什么裤子……”
说到这,他才回过劲儿来,脸蓦的红了,一大早洗裤子,除了那啥那啥就没别的可能了。
季珂看他的神情,心里痒痒的,笑得不怀好意又游刃有余:“那还不是赖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