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地抚额。这两个人结婚两年,却还像才开始恋爱一样,甜蜜的时候腻死人,一旦吵架,又总是闹得不可开交,并且少有不波及无辜的时候……上次是沈熙然的堂弟,上上次是程晨的表姐,上上上次是……所以,在亲戚都殃及完了的时候终于轮到我了……
我叹气,近乎认命道:“行了,别哭!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我去找你。”挂了电话,我立刻拨给沈熙然,却无人接听。连打三次都是这样的结果。我盯着泡面坐了一会儿,急急忙忙吞了两口,无奈地出门了。
晚上7:40踏入机场入口,我往东南角寻去。在路过服务台时见一大群人不知在围观什么,而其中夹杂着我熟悉的女高音哭泣。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忙拨开人群一看,程某人形象全无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服务台里的空姐细声劝慰着她,她却不管不顾一个劲地嚎。空姐无奈之下只得通过耳麦叫安保。
我终是憋不住的走了出去,豁了一张老脸,在众目睽睽下承认这个嚎啕大哭的女人是我的朋友。空姐一抬眼,马上用“这货主人终于来了”的眼神望我。
我蹲下拉她:“程晨!起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哭声渐弱,盯着我,打了个嗝,顿时酒气铺面而来。
恶臭!
我捂鼻,嫌恶地打量她:“你到底喝了多少?”
她见我这幅表情,笑了,“夕夕,你来了,来了就带我走吧,他们都……不让我走,走、嗝、呜呜……”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头疼望向一旁尴尬的空姐:“真不好意思,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空姐艰辛的给我解释:“这位小姐最开始要来订到美国的机票。我告诉她,机票要到售票厅那里买。然后隔了一会儿,她过来说那边不卖她票。后来我了解到这位小姐没有办理去美国的签证,我又告诉她必须要有签证才能办理出境手续,她也很理解的离开了,但是……就在刚才她突然又跑过来说现在必须要去美国,我又给她讲解了一遍,然后……她就这样了。”